泽云当没听见,从他另一只手中抽过信纸,原封不动的娓娓道出。
原来阳国八皇子李建义并没有萧玄那么好命,他不受宠回去了依旧过着冷眼欺负的日子。
阳国与安国早已结盟,明织一网尚无动作。阳国这些年间并未发生过大战乱,送李建义去安国当质子也不过是当年安国气盛,不得已采用的怀柔之策。
某些人太平日子过惯了,心就被养大,养贪了。阳国内部腐败不堪,赋税走私一塌糊涂,阳国皇帝已枯灯将熄,军心涣散,皇族官员暗斗激烈,相互掣肘形成胶着之势。
李建义来信是为了寻求庇护而站队,用自己谋个可期的未来。他想寻求大澜帮助夺权夺位,作为交换他的阳国将对大澜俯首称臣,成为澜王朝身后那柄锋利生杀予夺的剑。
苏泽云看的心血澎湃,这种激动来自素未谋面的孤独一掷却又勃勃的野心。亦来自自身不再是以观者身份观看大局,他身临其境,已经是局里的一份子。
是什么时候开始的?他感觉身后有张毛骨悚然的网在罩着他,罩着所有人。
突然一阵尖锐的耳鸣自脑海割开思绪,苏泽云被迫半蹲下身子双臂撑住身子,眼前发花,脑子一片空白。
“犟犟?”
萧玄把人打横抱起放在软榻上,拍拍他苍白冒汗的脸,上手扯开他领口,转身将车窗帘子全都拉开。
他一手抓起冰块用衣衫包了好几层,轻轻贴在他额头,语气听不清情绪,“怎么看个信成这样?难道还晕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