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选了我。你不能反悔。”
顾挽星蹲下来,高度与他齐平,她的手从刀柄松开,移到他捏在刀身的手指上方的位置,然后握住。
名器的锋刃一开始是冷的,像是握住了一块寒冰,随后便烫了起来。既烫,又疼,她的血沿着刀身流淌蔓延,流经他的肌肤,然后覆盖、融合了属于他的那丝血线,鲜红顺延而下,滴落在他月白衣摆,点出朵朵红梅。
“那是我以前写的。”
顾挽星手指愈紧,刃入皮肉,疼痛更甚。她的声音是平和而冷静的:“你不能颠倒顺序,说我骗你,问我为什么要送你走。”
卫寂手一颤,缓缓松开刀刃,衣袖随之垂落。像是突然被抽干了所有力气,他的身子一晃,连靠在床榻上的力气都没有,似要摔落下来。
顾挽星忙起身扶住他。
“咣当——”
名器落地,无人理会。
他隐忍着身体的痛楚,连背都挺不直了,却还是执拗地看着她,眼底是难以压制的碎光与挣扎,“挽星,我......”
一阵剧烈的咳嗽,而后,便是浓重的血腥味。
他似是不明白挽星衣襟上突然出现的大片猩红,难看又刺眼。他想抬手擦拭干净,怎奈尚未用力,胸腹骤然剧痛如绞,眼前陷入昏黑,喉中口中满是黏腻腥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