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闹,这黎姑娘不怕脏不怕累,船还造的好,那些说她没能力传闻也不知是谁流出来的,真是胡说八道。”
“是啊,她头脑聪明,干活积极,是个好姑娘!”
“没错,以她的能力继承她家船厂啊,理所应当。”
“黎家可算是后继有人了!”
……
夸赞黎兮舟的话如浪潮般此起彼伏,不绝于耳。
黎兮舟忍不住红了眼眶,她的能力终于得到了证明与肯定。
她仰头望向天空,天气晴朗,万里天空没有一片云,碧蓝的天空像水洗过般澄净,如同她此刻的内心,轻快明媚。
黎兮舟朝县令一拜:“多谢大人为兮舟正名。”
“是你自己有能力,为自己正的名。”县令说这话并非客套,是他肺腑之言,黎兮舟有真才实学,倘若她是一块无能的朽木,纵使县令答应她主持百十个比赛,也正不了她名。
县令与黎兮舟寒暄一阵后带着随从回了府。
黎兮舟对着输了比赛的几人说道:“这几日辛苦大家参赛了,劳烦大家跟我去一趟船厂,兮舟想备些薄利,感谢各位到场,聊表心意。”
“虚情假意!”穆启佑径直离开。
其他人跟着黎兮舟到了船厂,黎兮舟吩咐人给每个人拿了一百两银子。
到了周恒这里,黎兮舟朝他笑笑:“周公子方才的仗义执言,多谢,这是一点我的心意。”
周恒取了十两银子:“你的心意我收下了,余下的是我的心意,全当借花献佛。”
黎兮舟微怔,复又笑道:“我送出去的,哪有又收回来的道理?”
“黎姑娘赠予我的,就是我的东西,我感谢黎姑娘办比赛,让周某也可以向他人展示能力,所以,余下的,是周某感谢黎姑娘的心意。”
听他说完,黎兮舟收下银两:“好,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站在离他们二人最近地方的褚南煦越听心里越不是滋味,什么你的心意我的心意的?明明是两人推辞之言,但褚南煦就是听的不舒服。
要不是时机未到,他真想把怀中的玉佩塞到黎兮舟手中,对她说道:“这是我的心意!”
纵使他知道周家与黎家交恶多年,二人绝无可能,但也免不了吃味。
褚南煦盯着周恒,直到他走,他才随后离开。
人潮散去,流言平息。
这一场比赛,既证明了黎兮舟的实力,平息了谣言,又挽救了船厂生意,还让黎兮舟的名号在郿州越发响亮,为人称道。
黎明俊捶胸顿足,这下子分割船厂算是遥遥无期了。
谣言消失后,船厂恢复正常运转,几家断了往来的生意伙伴又向黎兮舟递了拜帖,想谈谈合作事宜。
黎兮舟不计前嫌,再度与他们合作,毕竟送上门的生意,哪有不做的道理?
船厂的生意越发好了起来。
褚南煦要的时机,到了。
“什么?你要去黎家船厂去给黎兮舟当徒弟?”石正拔高的音调像过年时遭遇宰杀的猪,刺耳吓人。
褚南煦白了石正一眼:“嚎叫什么?”
“王爷,您可别开玩笑了,就您这身份,谁敢当您师父?”
“谁说我要以王爷的身份拜师去了?当然是化用身份了,我想好了,就叫长风。”
“您认真的?”石正试探性地问。
“当然。”
“你当真要去船厂给人当徒弟?”
“这还能有假?”褚南煦说得诚恳。
石正见他不是说笑,“扑通”跪倒在地,抱着他的腿哀嚎:“王爷啊,你可不能这样,属下奉皇上之命保护王爷,你这样我没法向皇上交差啊!”
褚南煦与当今圣上一母同胞,是皇上最小的弟弟,因此对他格外宽容娇纵。
他不喜欢呆在皇宫,皇上便让石正保护他,许他做个闲散王爷,各处游玩;他想学武,皇上就给他请了数个武功高强之人教他习武;他娶妻想找个自己心仪的,皇上就帮他拒了许多想结亲的名门贵女……
皇兄那里,褚南煦早就打理好了。
他一把拽起石正,“别担心,我早就给皇兄写了信,他应允了。”
三日前他给皇兄飞鸽传了书,信中写道:皇兄,我在郿州遇见了意中人,为了得到佳人青睐,要去当她的徒弟,拜她为师,以此靠近她,增进感情,还望皇兄答应。
皇上答应了他,不过要他保护好自己,不能受伤,否则要把他绑回皇宫。
“真的?”石正怀疑地问道。
褚南煦从怀中掏出皇兄传回的纸条,石正看过才放心:“是皇上亲笔所写。不过王爷,你要去当徒弟,我也去,我得随时保护你。”
褚南煦想了想,有石正在身边就有了帮手,行事会方便许多,随即应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