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意识到自己说漏了嘴,吓得王道成急忙跪在地上认罪。
“王太医,你跟本宫说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霍成君追问道。
“这……”惊吓至极的王道成伏在地上不敢多说一句话。
“君儿,你听错了,王太医是说你滑下台阶伤了内腑。”刘病已急忙道。
“休要瞒我,本宫要听实话!”霍成君眼睛紧紧盯着王道成,似乎想要从他身上盯出两个窟窿。往日顽皮也不是没有摔过,即使摔破皮、流了血,最多养上半日就好了,可是上次从假山跌落竟然躺了一个多月,期间不断有太医给自己施针喂药,就连皇太后也三五不时地给你自己送些补药来。自己还真的以为是摔得重了伤了元气,却原来是失去了自己最宝贵的东西。而这一个月来,竟然没有一个人告诉自己真相。那可是自己的孩子啊,就这样神不知鬼不觉的离开了自己。想到这里,霍成君的眼泪便似断了线的珠子,滚落腮边。
“陛下……”见皇后如此伤心,王道成顿时也没有主意,只得求救于皇上,当初正是皇上让大家隐瞒实情的。
“你退下吧。”刘病已摆了摆手,看来这事瞒不住了,不如亲自跟她说出来。
“你别走,你还没有告诉我究竟是怎么回事。”霍成君想要拦住王太医,却被皇上一把抱起。
郭春安将年迈的王太医搀起来,扶着他到殿外,吩咐守卫把殿门关上,给陛下和娘娘留下一个单独的空间。
“放我下来!我要问清楚!”霍成君挣扎着想要从皇上怀中脱身。
“君儿,你想问就问我吧!”刘病已把霍成君放在床榻,俯身道。
“你?”霍成君不可置信地看着面前的刘病已,见他眼神坚定,便猜到了大半:“是你对不对?是你瞒着我让他们拿走了我的孩子!”
“君儿,当时情况危急,朕不得不那么做。”刘病已解释道。
“你怎么可以?那也是你的孩子!”得到肯定答复的霍成君再也无法镇定,眼泪流的更凶了。
“君儿,你别这样,其实我跟你一样为那个未曾谋面的孩子伤心,可是他已经受损,如果不及时打掉,你也会有生命危险,朕不能失去你。”
“可是失去他比杀了我更难受,你究竟懂不懂?”霍成君歇斯底里的喊着,陷入巨大的悲痛之中,也应该是母亲的天性使然,天底下没有一个母亲愿意失去自己的孩子的。
“我懂!我懂!”刘病已将霍成君紧紧搂在怀中,极力安慰着。
“不,你根本不懂,你已经有阿元和馆陶两个儿女,又怎么会在乎一个未出世的孩子。”悲痛至极的霍成君开始口不择言了。
“霍成君!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霍成君的话似触了刘病已的逆鳞,他双手扶住哭成泪人的霍成君的双肩,一字一句地说道:“我只跟你说这一次,以后都不会再说,阿元和馆陶是许平君用命留下的孩子,我感念平君的恩情,断不会亏待他们两个。可是,我心中唯一爱恋的人是你,我比任何一个人都更想要属于你我的骨肉。当初瞒着你是不想让你伤心影响身体康复,可是失去他,我的心不比你少痛一分,你明不明白?”
刘病已的话让悲痛中的霍成君沉静了几分,他说的是真的吗?他会像爱阿元和馆陶一样爱自己的孩子吗?如果真是那样,那当时他为什么不竭尽全力保住他们的孩子?此时的霍成君脑子是乱的,为失去的孩子,也为刘病已方才的话语。霍成君看着面前的刘病已,他是一脸关切的神情不是假的,他对自己的深情这么多年来也不是假的,可是对孩子,霍成君不敢确定。虽说许平君不是陛下心爱之人,可是许氏一家对陛下有养育之恩,许平君当年更是为了嫁给陛下不惜以自杀逼迫父母,此等魄力,霍成君自问恐怕难以企及。这也是自己当年听闻陛下已经与许平君成亲后不愿入宫的原因。后来,许平君暴卒,留下两个嗷嗷待哺的孩子,更在陛下心中刻下无法磨灭的伤痕。虽然陛下口中不说,但每次看到两个年幼的孩子,陛下眼中的舐犊之情掺杂着无限的愧疚之心。这一点,霍成君自知是无论如何都比不了的。所以,陛下的话能相信吗?她可以相信陛下爱自己的孩子胜过许平君的孩子吗?霍成君心里没底。
见霍成君许久不说话,刘病已抬手拭去她眼角的泪水,将她再次搂在怀中,安慰道:“君儿,你不要伤心,我们都还年轻,以后会有很多很多的孩子。”
“会吗?我们还会有孩子吗?”霍成君喃喃自语道,“太医说我天生宫寒,这次滑胎又损及内宫,恐怕……”
“你别听那些庸医胡说八道,你今年刚刚十八岁,正是女人孕育子嗣的最佳年纪,有太医稍加调理,很快就能怀上孩子的。”刘病已安慰道。
“可是……”
“君儿,你现在要做的是好好调养身体。今日杜佗来报,去甘泉宫的事宜已经准备妥当,三日后便可启程了,到时候朕日夜陪在你的身边,怀不上孩子我们就不回来。”
“陛下……”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