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我吗?”
昆玦眼底不屑,原她还是怕他的,至少怕他动手打她。
不过他何曾至于动手打女人,不管是什么身份,他都不至于。
“你怕我打你?”
他略挑眉梢,想起她方才躲避的样子。
如鸢抿嘴:“也不是,我也不是怕你打我,就是事情有些突然,你突然把手抬高,我以为——”
嘴上这般说,但她其实并没有以为他会真的打她。
他方才只是气急抬手做个样子,这点她还是看得出来,眼下不过顺势卖个委屈罢了。
“你以为什么以为?你那么用力咬了我一口,我抬手看一眼都不行?!”
昆玦摊过右手掌心,虎口处连带食指上两道入骨的牙印便清晰地映入如鸢眼帘。
如鸢没想到自己竟咬得这么深,有些咋舌,“我没觉得我用了多大力啊......”
他倏地侧过首,刀子一样的目光狠狠剜了过来,这是她现在该说的话?
如鸢立时抱歉地把头低了下去,“对不住公子,我错了,公子你大人有人量,就饶我这一回罢!”
昆玦只道:“我才是狗?”
“不不,我是......”
如鸢讪笑,“下此我一定轻点。”
“还有下次?”
他眼带锋芒地又扫了过来,如鸢才惊觉自己嘴快又说错了话。
“不敢不敢!没下次了,没下次了!”
“罢了,懒得再同你耗费,该干什么干什么去!”
昆玦冷哼了道,瞧了瞧指间牙印,复又重新拾起一旁的书。
如鸢点点头,委屈巴巴地也再拾起那方白玉镇纸。
“我不是说这个。”
他倏地蹙眉,余光中看见她这般模样。
“那是?那我......?”
如鸢还在发愣,他也没吩咐别的什么啊。
昆玦只得放下书,扫了扫外面天光,“多半个时辰,你到底去也不去?”
惊异间,如鸢倏地明白了过来,眼前人这是终于良心发现了啊!
“去,去!我这就去!多谢公子!”
她捺住心中欢喜,当即秉手朝他一拜,紧跟着脚底抹油,生怕自己走慢些,这尊喜怒不定的神仙就变卦了。
待她走后,昆玦才缓缓放下了书,望着山洞里又只剩下他一人,抬起右手看了看那两道牙印,嘴角忽地往上扯,转而拇指一抚,那两道牙印便消失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