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能把这两个人拉开,真是气死人了。
“娇娇,娇娇......”憔悴男子一声一声的叫着,沈西洲也一个劲的流眼泪。
眼看邻里八乡的人注意到三人,忍不住要过来看热闹了,顾南风赶紧开口打断两人:“行了,赶紧放开,有人来了。”说完,使了个巧劲将沈西洲从那男子怀中拉出来,顺势将人又带回了医馆。
“你谁啊?一上来就抱?你懂不懂男女授受不亲啊?”顾南风生气道。
顾南风觉得自己像是被下了降头,来这盗骊国这么些日子,自己一直很稳重,很小心,怎么今天就这么冲动。
憔悴男子年龄显然也很小,并不想受这莫名的气,便回道:“你又是谁啊?凭什么管我们?”偏又因为声音中带着些哽咽,气势上输了一小截。
“你管我是谁啊?倒是你,穿的破破烂烂的,倒像是哪来的小乞丐。”
“你才是小乞丐,你全家都是小乞丐。”
两个小学生斗嘴一般的话将沈西洲从悲伤中拉了出来,还将楼淇从后院吸引了过来。
沈西洲连忙伸手拉住两个像是要打起来的人,两人这才把注意力放在了沈西洲身上。
“娇娇,你有没有事?对不起,哥哥来晚了,让你受了这么多苦。”憔悴男子,也就是沈西洲的龙凤胎哥哥沈西谚道。
沈西洲终于明白为什么自己一见这男子就泪流满面,原来眼前这人是自己的龙凤胎哥哥。
沈西洲摇了摇头表示自己没事,将沈西谚拉坐在凳子上,倒了杯茶让他润润嗓,又给他递了张帕子。眼下正是一年中最热的七月,沈西谚从千里之外的白鹭书院一路长途跋涉的回来,只怕受了很多的苦。
沈西谚喝了口茶,擦了擦自己流出的汗和泪,将沈西洲的手抓在手里。
沈西洲看了顾南风一眼,示意顾南风给自己递来纸笔。
沈西谚还疑惑沈西洲要纸笔干什么,直到看见沈西洲在纸上写字。
“怎么这么狼狈?”沈西洲想,按理来说,沈家应该给了沈西谚很多钱,再怎么说也有租马车回来的钱,不至于花费这么多时间才回来,更不至于将鞋子磨坏,还搞得一身伤,像是长途跋涉走回来的一样。
“娇娇你好了?不对,既然好了,为什么不说话?反而要在纸上写?到底是怎么回事?”沈西谚终于意识到了不对。
沈西谚的问题太多了,沈西洲一时不知道回答哪个,只好将求助的目光放在了顾南风身上,想要顾南风为自己解释一下。
顾南风正因为误会了沈西洲和沈西谚的关系而尴尬自闭中,偏又接收到了沈西洲求助的目光,只好给沈西谚解释。
“抱歉,先前误会了你,还请原谅。”顾南风莫名觉得自己得道歉,否则以后绝对会后悔。
“西洲的嗓子是被烟熏加上悲伤过度而造成的应激性失语,烟熏的已经治好了,现在还不能说话,是因为心理原因,只是暂时不能说话,至于什么时候恢复,还有待商榷。”对于沈西洲为什么不能说话,顾南风作出了解释。至于沈西洲为何从三岁稚童的智力恢复到正常水平,他自己也不清楚。
沈西谚眼眶一酸,泪水在眼眶中打转,却直到自己不能再随便哭了,沈家现在得靠自己,沈府上下三百零八口人的仇还得自己来报。
可是有什么办法,沈西谚也才十七岁,沈家嫡少爷,从小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从没吃过苦,如今惨遭变故,一时间还是不能接受的来。
沈西洲也不知道怎么解释自己穿书的事实,只好在纸上写:“那天过后,我发了一场高烧,醒后就好了。”至于沈西谚会不会信,沈西洲也就不知道了。
指尖点了点“怎么这么狼狈”这六个字,沈西谚还没有回答为什么狼狈的像个乞丐一样。
沈西洲有心避开这个话题,眼看躲不过了,只好一脸尴尬的将自己这一路走来的经历说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