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身体,好奇地问这个哥哥是不是她的男朋友。
她想了想回答,这家伙可比男朋友重要多了,是给她发工资的老板。
夜临的伤势不重,跟她一样都是些皮外伤,对方显然留着他们还有用,并没有赶尽杀绝的意思。
这么看来,对方可能是知道了他们的身份,准备以他们为人质,找安邑集团要钱。
安邑集团新任总裁,冰山美人,华尔街精英,在不久前好不容易靠无比出圈的王子与灰姑娘的童话故事稳定住摇摇欲坠的股价,转眼就欺骗大众度蜜月实则秘密调查,结果大意被抓,还要公司出钱捞人,这则新闻一出,估计他精英霸总的形象要和公司的股价一起,一落千丈。
她都为夜临感到头疼。
还好机智的她在出发前给二大爷留了话。
如果天亮之前他们没有回来,马上用她的密文跟周启联系。
在高铁上遇到周启的时候他刚完成任务准备去西北休假,自己多管闲事把他拖下水,要安置那个被家暴的孕妇少说也要一两天,他应该还在附近。
周启是什么人?那是能在中东战区以残暴著称的阿兹卡兵团手底下捞人的猛男,当她遇到麻烦第一个想到救她的人,那必定是她最亲爱的老板,周启先生。
事后要骂就骂,要嘲讽就嘲讽,不惹麻烦那些唠叨也没少听,只要能把她,不对还有她旁边这位柔弱不能自理的美人救出去,一切好说。
半夜的时候夜临终于醒了。
似乎对躺在她腿上这件事很介意,白皙到有些病态的脸染上一层粉红,针扎着要起来。
她右手一个用力就把人按了回去。
“你伤比我重,照顾你应该的。实在不好意思回去给我加工资。”
夜临脸色一变,正色说:“不行,季度财报刚做好,随意更改人员工资待遇会有税务问题,等下个季度看你绩效再决定。”
“......兄弟,我这都跟你出生入死了,你还在那跟我三瓜两枣地斤斤计较,你那万恶资本家的人设可以不用这么坚固。”
似乎也是感觉到自己的离谱,夜临尴尬地咳了一声,小声说了句抱歉。
白茕无所谓地耸肩,她知道夜临不是故意的,只是在一个环境久了,很多事情就变成了下意识的行为。
精英总裁当惯了,很难不去压榨手下勤勤恳恳的打工人。
但她真的很好奇,夜临是真的这么喜欢管理公司吗?
照理说,他这种财阀二代,上一辈累积的财富够多了,下一辈一般都会去追求追求艺术哲学这种比较高端的东西,为什么还要乐此不疲地跟钱打交道。
夜临很认真地想了想,跟她说,创立维护一家公司,就像种树,种的过程可能很麻烦,有各种自然灾害,还要计算阳光雨水和养分,但它长大变强之后就会一直在那里,春天有花,秋天有果,夏天人可以乘凉,冬天小动物冬眠,花草蘑菇各种微生物围绕它生长,一棵树就是一个守护神庇佑一方水土。
“像树一样啊”白茕重复道。
晚上她做了一个梦。
一棵开满了白色花的大树长在一片绿色的田野中。
她是一只快乐的小蜜蜂,在花间飞舞。
夜临是另外一只蜜蜂,戴着眼镜拿着考勤记录皱着眉头对她说。
“今天你又迟到了,已经累积三次,当月全勤奖金扣一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