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要到微信了”......
齐阅的回复也相当损。
齐又又:【呱呱和e e】
刑风:【什么意思?】
齐又又:【说你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信不信这姐姐肯定落不到你手里!】
刑风:【不信,你还神婆上身了?】
齐又又:【你那猪脑子再修炼一万年也比不上。】
两人线上开怼,黎煦注意力在齐阅那句笃定的话上停留,她滚了个身只觉得好笑,熄了屏幕仰躺着。
房间里灯没开,黑暗荫庇了视野,她终于发现不对劲。
“啪”头顶灯光乍亮,黑色的塑料袋孤零零倚在门后的角落,是她这几天的零食残渣。之前特意和前台说不用清理房间,她不希望有人打扰。
今天这次出行在意料之外,走得匆忙连垃圾也没丢。她可不想再和垃圾待一个晚上,黎煦穿鞋下床,拖着疲惫的身体再次出门。
她这间套房离不常用的小楼梯近,黎煦记得一楼口上就有个垃圾桶。
也许是常年荒置,阁楼里的灯黯淡昏黄,忽明忽灭,几只蛾子围着楼梯间的灯旋转。灯泡一看就有些年头,被烟熏得漆黑泛黄。
一定有不少人在这抽烟。她低头看,果然,地面的烟头零零散散。
她正想着,一截溅着火星的烟头掉落,向前滚了一段,烟灰散在地面。
有人。
出于避免上午不小心听到墙角的乌龙事件发生,她屏住呼吸准备离开。刚挪动,熟悉的声音从下面传来。
“什么时候学会的?”嗓音清冷,不好糊弄。
“你在乎吗?”
女声似有醉意,高跟鞋在地面发出急促的声响,随后彻底稳住身。
“回答我,在乎吗?”
得不到回答,女声崩溃了。
黎煦听见低低的啜泣声,哭腔中的委屈倾泻:“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想出国的,我真的是没办法了......”
“我...我在国外学会的,我知道你不喜欢,我也不想抽的......可是我难受啊宋斯酌......”
黎煦提着塑料袋的手握紧,关节绷得发白。她仿佛听见自己的心叹了声。
男人长叹一口气,沉默后开口:“先把烟戒了吧。”
“我可以当作是...当作是......”乔璇羽在忽闪忽灭的光下看他,眼里还噙着泪水。
“嗯。”
心中高悬的巨石终于落下,这场一再迟延的死刑还是宣判了结果。
黎煦清楚自己应该走了,可双腿仿佛被水泥封住动弹不得。她忽视不了寂静楼道间的亲吻声和鞋跟的碰撞声,明灭不定的地板上勾勒出交缠的身影。
直到半颗被咬过的苹果从垃圾袋里掉落,咕咚咕咚东碰西撞滚下楼。
下面的人受惊:“谁?”
黎煦吓得心怦怦直跳,捂住垃圾袋的破口从楼道另一侧跑。
木板地嘎吱嘎吱地响,她一路喘着跑着,心却像那半颗腐烂的苹果一截一截下落,磕得坑坑洼洼最终被遗忘在废旧的楼梯间里。
......
-
接到齐阅电话时,沈起逾正窝在刑风的房间里打游戏。
刑风发挥不佳,被他讽了几句后干脆不干了,故意放大电视声音来干扰他的操作。
沈起逾正心烦意乱,一不小心就输了比赛。齐阅的视频电话打来时,他转头吼了刑风一声,拿起身后的枕头丢他。
电话接通,他甚至没甩一个眼神。
“表哥来接我,在酒吧。”
沈起逾挖苦:“有腿去没腿回?”
齐阅这回硬气了,说:“那我叫刑风来,他铁定乐意。”
沈起逾终于看过来。
齐阅身后的女生已经喝趴下了,她那件莓果色的针织衫是短款,很显身材。上衣因她的动作掀起,露出一截莹白细软的腰,不足一握。
令人忍不住想要亲手测量。
同时,他听见自己鬼迷心窍的声音——
“地址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