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真把自己当姜家小姐呢?你只不过是被人丢弃的孤儿而已,要不是我父亲好心,你早就成我家的奴仆了!”
曦晚紧紧攥住拳头,今天姜苓的这些话,全都戳中了她的痛点。
她又缓缓松开拳头,抬头,微笑。
“好啊。”
花藤椅上的人,得逞的笑意快从脸上溢出来了。
她上前端起圆形石桌上的浅黄色茶壶,壶嘴对向摆在姜苓面前的茶杯,向上斜起一个角度,棕红色茶水满满流入杯中,热气顷刻散出。
茶壶很精致,茶杯很小巧,但……
“啊!”曦晚的膝盖冷不丁遭受一顿猛踢,叫出声来。
随着曦晚身体的前扑,茶壶倒了,茶杯倒了,茶水洒在她的手上。
“啊!”紧接着姜苓叫出了声,“你干嘛!想要烫死我吗!”
看来她也遭了殃。
曦晚勉强站起来,刚站稳,迎面就呼来一巴掌。
左脸瞬间一阵火辣。
“你凭什么打我?”曦晚压下怒火,一字一句说出来。
“你想烫死我,我还不能打你了?”姜苓怒吼。
“我想烫死你,是吗?”曦晚挑眉,带着些许嘲讽。
随即一个巴掌落在了姜苓脸上,被烫的右手受到撞击已经失去了痛觉,但是看到姜苓瞬间变得又红又鼓的侧脸,曦晚心里有着说不出的快感。
紧接着是无声的三秒。
一旁的侍女不知所措,姜苓瞪大眼睛盯住面前紧抿着嘴的女孩,说不话来,但恶意尽显。
马上,刺耳的喊叫袭来。
“母亲!曦晚打我!!”真的是震天动地。
看来又不免一顿罚了。
......
“跪下!”
祖堂,姜家夫人一脸凶狠地朝曦晚。
“贱人,竟然敢打我家苓儿,你好大的胆!要不是老爷拦着,我早把你赶出去了!等老爷回来,非给你狠狠打一顿!”
曦晚低着头,没有说话,但能想象出夫人现在凶恶又丑陋的嘴脸。
“老爷,诶呦您总算回来了,您快看看,这贱东西把我们家苓儿打成什么样了!”夫人语气立马一变,急匆匆朝门口走去迎接当家人。
“父亲你快看,她还故意烫我~~”姜苓带着哭腔,就差几滴眼泪了,委屈得不行。
“哎呀,我的女儿啊,这手怎么被烫成这样了,拿药涂了没有啊?”老父亲心疼得不行。
当家人已经走到了曦晚跟前,她抬头,望向这个养父,满眼期望他能让自己做个解释。
“小晚,你疯了!竟然拿茶水烫你姐姐,还打她!你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吗?今天就罚你在大堂跪一天,悔过!”当家人气忿地丢下这句话,就要领女儿离开。
算了,好像解释也没什么意义。
母女二人不算解气地跟随当家人出去了。
祖堂的门被锁上。
四下无人,静悄悄。
“我也有父亲的。”曦晚看着墙壁上大幅飞天女神的画像,赌气地想。
......
襄冉这个地方不算大,在大陆的一个偏僻处,远离于各大族,大陆名为“澄景”。像襄冉这样的地方,在“澄景”还有很多,“澄景”的人以异术分高低,但毕竟还有很多普通人。
在这里居住的都是普通散游人民。姜家在这一带算得上一个大家名门,因为在襄冉,只要足够富裕,异术稍高一点,就称得上名门。
今天的襄冉异常热闹,因为今天是月羽节,挂月羽兰盛开最繁华的一天。
从凌晨开始,揽花楼的一圈女侍就在顶楼撒起了挂月羽兰的花瓣,漫天的花瓣飘在空中,将揽花楼包裹在花笼之中。
“今天咱揽花楼有活动,免费送挂月羽兰啦,金的,银的,水晶的,你想要的都有嘞——”打扮艳丽的红衣女人一边撒着篮子里的花瓣,一边吆喝。
“二当家的,你说的可属实?”有路人问。
“当然了,来玩儿呀,逛一逛嘛!”女人抛去一个媚眼,声音娇媚。
“哟,哟,那今天肯定要去欣赏欣赏揽花楼之美呀!”
这一对话瞬时引起了围观众人的哄笑。
揽花楼下,早已人满为患。
——
“你在这里,生意倒是做得很好。”
四楼内,靠窗处的房间,装修复古且华美。
两个男子对坐,说话的是坐着的黑发男子,另一位黑发男子恭敬地站在他身后。
“那可不,没有钱,怎么办事嘛。”对面那位艳美的金发男子慵懒地靠在软椅上,长发垂落在肩上。
“我让你找的人,有线索了?”坐在对面的黑发男子淡淡开口,看着对面这个衣着华丽的懒散家伙,微微蹙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