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落到几米之外的肖衡身上,徐徐沉沉道:“他是活该。”
明明他是在回应温重礼,但肖衡却莫名打了个冷颤。
温霓叫了声“爷爷”,随后在众人的目光里,直接凑到男人眼下,仰起莹白小巧的下巴,声音柔得出水:“你来啦。”
温霓故意离得很近。
是轻轻一动,鼻尖就能触摸到男人柔软西装外套的程度。
“他强迫我和他结婚,”但做戏显然还不够,她举起刚刚被攥痛的那只手,软声,“还把我弄痛了。”
温霓不敢抬眼,害怕对上男人冰冷的视线,她只好垂着脖子,又矫揉造作着假装轻轻靠上男人胸膛,在看不见的地方,还刻意用手轻轻扯了下男人西装袖口。
一点清雅的梨花香顺着微风窜入鼻腔,几缕发丝飞舞,随着她说话时温热的呼吸往锁骨拂过,傅司聿垂眼,看到窝在胸前的女孩露出的那半截红透了的耳垂。
他没动也没说话,任由目光在那处停留,耳骨处的雪肌柔软净透,能看清上面流动的青色血管,像脆弱易碎的上好瓷器。
几秒后,他跟着指引俯身,薄唇在那红润的耳廓上方停住,嗓音清哑低沉:“以后有这种情况,提前说。”
热气尽数扑在耳尖,温霓蓦地一颤,那抹红润又加深了几分。
她还没来得及反应,随后男人往后退了半步,雪松的泠冽味道淡了,温霓得以呼吸。
下秒,手腕却突然一热,男人长睫低垂,指尖漫不经心从那方红痕上轻拂过,带来酥麻的痒意,他接过话头:“我怎么不知道还有人敢强迫我未婚妻嫁人?”
男人嗓音带着慢条斯理一字一句,偏偏让人听出了一身的冷汗。
他口里的“未婚妻”不光让在场的人惊诧,就连温霓也错愕抬眼。
让他提前来还她手镯,温霓是有心机的。只是她没猜到肖衡会如此难缠,也没猜到自己会临时利用傅司聿演这出戏,甚至上一刻她都在想,只要他不把她推开就好。
谁知他半点不遮掩,用“未婚妻”三个字堵得众人哑口无言。
“傅…”
温霓唇瓣微启,冷不丁从手腕传来细微凉意,男人指尖勾着那枚要还她的手镯,漆黑的眸子对了上来:“这个太凉,换别的戴戴?”
四目相对,温霓瞬间被吸进那方幽深漩涡,像被下了蛊,还没意识到什么,她声音和动作就先了一步,下意识点头:“好。”
男人眉目依旧冷寂,却在看不见的暗处,他柔软指腹在手镯内侧凸起处轻慢磨砂,那里还刻着她和沈衍川名字的缩写。
被纹刻在镯子内侧,是贴近手腕脉搏最近的距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