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骗她,有几分不好意思,“潘夫人确实人美心善。”
潘夫人觉得声音耳熟,似乎在哪里听到过,定睛一瞧,认出韩乐之。视线下移到她肚子上,愣了一下,不确定道,“生、生了?还是说早产?”
韩乐之耳朵发红,“潘夫人,我当时跟你丫鬟赌气,骗她说有孕,我根本就没怀。不瞒您说,我还是个黄花大闺女。”
潘夫人放下心,笑意渐深,“我很少见像你这样活泼又机灵的女孩子,还很有急智。”
“潘夫人,把衣服给我,我一定洗得干干净净。”韩乐之上手去扒潘夫人衣服。
“云肩遮一遮就好,没关系的。而且论清洗,我家丫鬟做得更出色,无论什么样的污渍都难不倒她。”瓶儿快步走来,为潘夫人披上云肩,提醒她以陈夫人为首的诸位夫人已经等候多时。
潘夫人看向韩乐之,“要不是俗事缠身,我真想邀你一同用个饭。”
“我就住附近,潘夫人哪天得空,可以来寻我,我请潘夫人吃一顿好的。”
“哈哈好,那就这么说定了。”潘夫人转身离开,“瓶儿,走吧。”
烧烤摊老板拿两串秘制烤虾挤开人群走过来,“小姑娘,久等了,你的烤虾。”
韩乐之没接,“老板记错了,我已经取过,还一不小心撞到别人身上。”
“嘿嘿,没错没错,你要是早说认识潘夫人,我连钱都不会收。”烧烤摊老板脸上带笑,搓了搓手道,“也不是说非得给你,主要是我想孝敬一下潘夫人。”
“那你算是找对人,我跟潘夫人关系可不得了。”韩乐之睁眼说瞎话,接过秘制烤虾。
潘夫人府邸在沉船湾东海岸,她又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性子,怎么突然出现在南海岸。烧烤摊老板对潘夫人的态度也不太对,仿佛在讨好顶头上司的家眷。
韩乐之不认识什么陈夫人,但不妨碍她拿陈夫人名头信口胡诌,“陈夫人那么高傲的性子,我以前可没见她约过谁,现在居然主动等潘夫人,真是太阳打西边出来。”
烧烤摊老板哪里知道她在套话,不仅顺着她的话往下说,还一副相见恨晚的模样。
“嗨,谁叫潘夫人命好做潘峰的夫人呢。”烧烤摊老板嘴皮子很利索,“潘峰这位道君以前只偏安一隅掌管沉船湾东海岸,最近一个月,他频繁现身这里,大有吞并沉船湾南海岸的迹象。”
“据小道消息说,南海岸掌权者陈铭跟他斗了三次,一次比一次输得惨,所以才遣陈夫人组宴潘夫人去跟他求和,此后甘愿伏低做小。咱们头上这片天,指不定明天一大早就换喽。”烧烤摊老板越说越激动。
韩乐之不理解他的兴奋,“南海岸掌权者陈铭怎么说也是你多年顶头上司,他输了,你这么幸灾乐祸不太好吧。”
“我做生意的,不管上头哪位掌权都跟我没什么关系。但认真说起来,我更希望潘峰掌权。听说潘峰掌权范围内,每一年收入都比前一年翻几倍。”
“豁,这么厉害,那潘峰掌权东、南双海岸确实会比较好。”
“谁说不是呢。”
“对嘛,谁不想多赚点儿钱。诶,老板,你家烤鱿鱼、烤饼闻起来好香,再给我来一份呗。”
烧烤摊老板聊嗨了,心情特别好,大手一挥,“我家每样烤串儿都给你来两份。我请客,你就吃吧。”
“呀,遇上好人了,多放一些麻椒辣椒,我爱吃。”
韩乐之坐在路边等了一会儿,抱着两大牛皮纸袋烤串儿回院子。
单手用钥匙开门,看见榕树下韩觉晓背影时愣了一下,他还在,真少见。
她要不要礼貌性搭个话?
韩觉晓坐在桌前喝茶,听到动静回头。
看着人小小的,还挺能吃。
韩乐之上前几步,把牛皮纸袋放在桌子上,“十一哥,你猜我刚才看见什么了。”
“......一个烧烤摊?”
“呃,这倒也没错,我看见潘夫人。”韩乐之说了潘夫人的事儿,以及潘峰正在统一沉船湾东、南双海岸。
但韩觉晓脸上没有半分意外,还在敛下眸子悠闲地喝茶。
“十一哥,你一点儿都不着急吗。”
“急什么。”
“你跟潘峰争利,他统一沉船湾东、南双海岸,你至少也该把西、北双海岸拿下,才有抗衡的底气。”
韩觉晓喝茶的时候,衣袖轻微朝上抻,露出骨节分明的冷白手腕,“北海岸交易量常年垫底,西海岸更是个贫瘠山地,我就算拿下十个西、北双海岸也比不上一个东海岸。”
放下茶碗,“潘峰是经商天才,沉船湾又是他的主场,在信息对等的情况下,没有人能赢过潘峰。更何况,潘峰掌控的沉船湾信息远胜于我。”
韩乐之怔了一下,忧心忡忡道,“那你不是输定了。”
韩觉晓笑了一下,笑意不达眼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