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这么不听医嘱,弃哥你真是…想气死谁。”
楼弃掀起眼皮淡淡的扫了晏子一眼,晏子住了嘴,“得上药,这样那些淤青才消得快。”说完不自在的摸了摸鼻子,看了安若一眼,“安若还没吃饭吧,我出去买点,今天就在这将就吃一点吧。”
安若转过身点头,“买碗粥。”
晏子笑了笑,“知道。”
等晏子走后,屋里只剩下两人,安若从桌子上拿起药膏,走到楼弃面前,“涂药。”
楼弃慢慢的直起身,伸手接过时被安若躲开,“我帮你。”
楼弃平静的看着她,安若道,“脖子上,你看不到。”
楼弃没有拒绝,伸手往下拉了拉衣领,安若低下头鼻息间又闻到了那股淡淡的薄荷香气,心口的那股滞闷好像消散了一些。
安若小心翼翼的控制着力度,轻轻扫过喉结,可能因为痒喉结滚动了几下,安若突然红了耳朵,一股热意蔓延到脸上……
良久不见安若动作,楼弃往后退开,“怎么了。”
安若摇头回过神,接着低着头涂药。而楼弃却没有错过安若耳朵上的红意……
安若给楼弃涂好药后,自觉地坐在了凳子上,没有问楼弃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因为安若知道,就算问了她不会得到答案。
想起下午于宋宋的话,安若失落的低下了头,尽管自己长着嘴,可对面这个人是楼弃啊,一天说不了十句话,沉默是金的拥护者。
晏子很快回来了,给安若带了一份炒面,给楼弃带了一份儿白粥。
晏子把小木桌移到床边,安若和楼弃坐在床上,晏子自己坐着那唯一的凳子,晏子和安若有一搭没一搭的说话。
安若问到昨晚的事情,晏子有些欲言又止的看了一眼楼弃,见他没反应,晏子挑着能说的跟安若讲了讲。
昨晚楼弃在去奇遇的路上被人堵了,晏子说是之前来奇遇找茬的,见楼弃落单便动了手。
那些人多,楼弃一个人吃了亏,当晏子说到打伤楼弃的那个人时,咬牙切齿的样子仿佛那个人要是现在在他跟前,他一定扑上去咬死他。
“弃哥,那个人一看就是个练家子,他的那个眼神儿我现在想起都有些不寒而栗,骆哥查了查他的来路,只知道他是来茶城打工的。”晏子边吃边道。
“打架下死手说不定他手上有债——”楼弃看了晏子一眼,晏子止住了话,随即转移话题,“也不知道那个怂蛋从哪找的人……”
安若吃面假装没有听到晏子刚刚的话,三人吃完饭,外面的天也黑了,晏子看到楼弃穿衣服,“你干嘛?”
安若也好奇的看着楼弃,只见楼弃拿着安若的书包看了她一眼,晏子明了,“你歇了吧,都这样了还折腾,我送安若回去就行,你放心。”
“你好好休息……”楼弃谁的话也不听,率先出了门。
晏子叹气,“随他吧。”
路边的灯光将两人的影子照映的修长,一路上摩托车极速前行,带着头盔隔绝了外面的声音,只能听到自己的呼吸声,路边昏黄的亮光似是星河中的微光,定格住两个彼此接近的心……
安若看着楼弃的背影,热气涌上眼眶,身体微微前倾,语气里带着几分不确定的期待。
“楼弃,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在安若问出这句话的时候,搭在楼弃肩膀的手在微微的颤抖。
楼弃听到了安若的话却没有开口,安若听着自己的呼吸慢慢急促,又渐渐平缓下来。
楼下安若把头盔递给楼弃,“回去路上小心,早点休息。药膏记得涂,按时吃饭——”
“安若。”楼弃沙哑的声音打断安若,楼弃摘下头盔看着安若,那双幽深无波的眼睛此时蕴含着安若看不懂的情绪。
“你父亲是资助我上学的人,见你第一面我就知道了你是安翔余的女儿,我把你当妹妹……”你没有其他,后面这句话楼弃没有说出来。
安若愣住,一双眼睛里的变化,楼弃都看在眼里,楼弃的坦白让安若有些无所适从,心底涌上来的酸涩,刚刚语气里的期待,在这一刻却让安若觉得难堪……
安若站在背光处,光影交错将两人划分在了两边,这一刻安若明白,往前一步虽然坦然但却会失去眼前这个人的温柔,停在这里虽然卑鄙,但一切都不会改变。
我想自私一次……
“嗯,我知道了。”安若抬起头笑了笑,“很晚了,快回去吧,别忘了涂药。”
楼弃脸上情绪不显,紧绷的侧脸看起来克制又隐忍,“嗯。”
安若上了楼,直到三楼的灯亮起,楼弃才发动了车子离开,安若站在阳台眼睛跟着那道身影移动,冷风袭来一阵寒意涌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