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些年下来,我在司空月手上吃了这么多亏,她心里是怎么看我,怎么看河西的?」 ………… 侯玉端神色一滞,对侯玉霄这个问题,有些猝不及防。 他不知道大哥为什么突然问这个,但沉思了片刻后,他很快还是给出了自己的答桉,轻声道:「自昭阳之乱到现在大哥与司空月打过的交道有过三次,如大哥所说,三次都被她玩弄于股掌之间,料想她对大哥,心中定然轻视,以司空月今时今日的地位与实力,对我河西的态度,必然也是蔑视居多。」 「那这么说,从雍都回来之后,她一定会认为,我会想方设法的打开神宗宝库,让她新月神教顺利下场,与河东同盟左右联合起来反晋,这样一来,说不定大晋会投鼠忌器,不急着南下,而是想先办法解决琴剑山庄,再从冀州南下,我河西也就不必沦为战场,同时也能仰仗新月神教跟河东同盟继续苟活,是这样,没错吧?」 侯玉霄早就把雍都的事全都告诉侯玉端了,问出这句话过后,看到侯玉端立刻就点了点头,他的嘴角顿时露出了一丝轻笑,又回过头看着江面,轻轻吸了口气,道: 「大晋圣朝跟河东同盟不把河西当回事,司空月的新月神教又将我河西拿捏到如此地步,这么说起来,眼下我河西就是这三方砧板上的鱼肉,任他们随意宰割了,也难怪北边大旱东边洪涝,他们敢一声不响的就做了。」 听到侯玉霄这番话,侯玉端脸色微微有些颓丧,重重的叹了口气道:「人为刀俎,我为鱼肉,在这些圣地面前,河西毕竟………还是太弱,没有什么选择的余地。 大晋在急着渡江,同盟也在渡河,西边的新月神教,一边坐山观虎斗,一边等着大哥开神宗宝库随时入场,目前来看咱们就只剩下开宝库这一条路了,宝库开启之后,能引各大圣人过来争夺,能拖延一段时间,而且等宝库之事结束,新月神教也可以下场,局势更加混乱,咱们河西才有机会。 可这样一来,咱们还是不可避免的中了司空月的圈套,事情又在朝着她预想的方向走,最终获利最大的,很可能会想以前那样,还是她新月神教,以新月神教今日之势,再让司空月算计,下场,可就不会像以前那么简单了!」 「渡江…………渡河………圈套……」 侯玉霄面朝江水,轻声呢喃了两句。 「哪里是他们在渡河,眼下,分明就是我侯氏在渡河! 夹在这三方中间,一步错,满盘皆输。 可又不能不动,不渡,也是死路一条。 公无渡河,公竟渡河………… 我侯氏,该怎么渡过眼前的这条河?」 这段话,侯玉霄说的咬牙切齿,表情阴狠,神色森然,既像是在问侯玉端,又像是在问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