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陈最解释:“刚回来眯了会儿,听见有动静,就醒了,没想到你会过来。”
“嗯,”陈嘉南强装镇定,把浇花水壶默默自觉放下,语气很淡:“既然回来了,你就住这边吧,钥匙你也有,我后面就不过来了,阳台……”她停了下,抿唇继续说,“阳台的花草就麻烦你打理了,如果你不想养了,就让它们自生自灭吧。”
陈最很安静地站在她面前,意味深长地盯住她:“好。”
“嗯,我先回去了。”
陈嘉南经过他时,脚步停下了,垂在身侧的手默然握紧,然后抬起最美的笑眼,侧眸看他:“陈最,我订婚了。”
“什么时候的事?”见到那抹笑容,他心头一滞,眼神动了动。
“昨天。”
陈嘉南继续说:“那请柬——”
估计他也不会在意,更何况订婚仪式已经结束。
算了,不说了。
当垃圾扔掉吧。
就在她抬起脚步时,胳膊被人抓住。
“什么请柬?”
陈嘉南扫了眼那双骨节分明的手,很白,青筋很明显,视线上移,腕骨处的伤口早已经愈合,留下浅浅的疤痕,她望向他,不动声色地抬手拂开他抓住自己手:“没什么。”
陈最的五指缓缓蜷缩握紧在身侧,黑眸微变,有点儿呛人的轻蔑语调:“找了个律师,半年就谈婚论嫁,这次不是露水情玩玩而已了?”
脚步再次停下,陈嘉南没想到他会这么说,皱眉:“你说什么?”
今天,陈最心情本就不好,语气也差了些,反问:“我有说错?”
她瞳孔陡然间放大。
是,她挺“随便”的。
陈嘉南深吸了口气,握拳在身侧,轻嗤道:“难为你还记得我说过的话,那么作为曾经的前男友,我订婚了,陈最,你不祝福我吗?”
陈最挑眉:“想要什么祝福。”
陈嘉南看他的眼:“发自内心的。”
望向陈嘉南决绝的眼神,他的心强烈地揪紧,感到有种濒死前的垂死挣扎。
陈最喉咙艰涩滚了滚:“好。”
她望着他,等着他的祝福。
下一秒,陈最掐住她的水蛇腰,倾身上去,另只手扣住她的后脑勺,毫不拖泥带水,低头精准地咬住她那娇艳欲滴的红唇,直至咬破她的嘴角,沁出了血。
恍然间,陈嘉南听见了陈最那句似乎要咬碎牙槽骨的“衷心祝福”。
“陈嘉南,我祝你同我生生世世纠缠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