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为头部玩家。
“1月20号，过年前夕欸。”楚辞看到展览时间摇了摇票，“你是S市人吗？”
他摇头：“B市。”
“那有点可惜，这票是过年前夕，你还在S市吗？”今年过年是25号，这个时候应该都属于春运吧。
“在，我除夕夜当天再回去。”顾衍也不知道为什么，莫名其妙的告知了对方自己的计划安排，虽然也没什么安排，就是在宿舍打游戏。
“那你要来吗？”两个人一起总是比一个人来的有趣，尤其楚辞还没去过漫展。
她仰着头，漆黑如墨的瞳仁透着光，让顾衍无端想起很久之前家里养着的小猫。
两人漫无目的地往前走，顾衍犹豫了一下，点点头：“也行，不过我没去过。”
“好巧，我也是，这还是我第一次去漫展。”心情不错的楚辞眯起眼，清冷的容貌带着笑，化作明媚，“一起长长见识也不错。”
楚辞收好门票。
冬天的天暗的也快，等两人到地铁站的时候，天色依旧是蒙蒙暗。
“有想吃的吗？”还记得自己欠对方一顿晚饭，不知道是赶上出来玩的人回家还是怎么，地铁十分拥挤，楚辞缩在角落，顾衍不动声色的挡在她身前，为她挡去人潮。
两人凑得很近，顾衍一低头就能看到她的美团。
那双好看修长的手十分拉着扶手，指尖泛红，微微侧目，懒洋洋的：“都可以，不挑食。”
“那我带你吃一家很出名的土菜馆吧？”楚辞看向他询问道，委婉的提醒道：“就是地方不太好看。”
“好。”
他应下，他对吃的确实没什么要求。
跟着楚辞下了车站，她熟门熟路的带着他从D出口走出。
刚走出地铁站，入眼是一片低矮的居民楼，天色已经彻底暗去，万家灯火明的景色映入眼帘。
略带凉意的风扫过脸颊，顾衍跟在楚辞身后，随意环顾一周，跟在她身后自在悠闲。
“在那边。”楚辞指了个方向，是两栋居民楼之间的小巷，四周的居民楼也极为有年代感，外墙的瓷砖都掉落了许多，像是来不及拆迁的危楼。
黑色的羽绒服在黑暗中不太显眼，两人慢悠悠的走去，不紧不慢的，都把手揣在兜里，自然的并排走着，偶尔闲聊两句。
走到小巷中人间烟火气便升了起来。
来来往往的人，嘈杂的声音，比起刚出地铁站的荒凉寂静，是截然不同的场景。
顾衍四下看了眼，颇为打趣的说道：“我还以为你准备把我卖了。”
“嗯？”楚辞扭头看他，“卖的话……”
仔细打量一二，对方也一副坦然的表情与之对视。
“确实、挺值钱的。”
被称为值钱的男人微微勾起嘴角，坦然自若，甚至还颇为赞同的点点头，那清冷的贵公子感散去，与周遭的喧闹的景色合二为一，散漫慵懒的面容下泛着一丝倦意。
万家灯光于他身后亮起，身前的女子轻笑出声，明媚张扬，空气中弥漫着各色炒饭的气味。
她轻呼了口气，往前走去，冲着他笑道：“吃完饭，再考虑把你卖了。”
“为什么要吃完饭？”顾衍快步跟了上去。
“论斤卖的话，当然是重一点好。”她一副理所当然的语气说道，余光上下打量了对方一番，颇为认真地点评道：“有点瘦。”
“……不是，我说你那副：这是个弱鸡的表情是怎么回事。”走到她身侧，顾衍语气有点无奈：“我很健康。”
“嗯嗯嗯——”相当敷衍的回答。
楚辞也好久没来了，睁着大眼，仔细辨别这些五颜六色的门牌，试图从差不多的门牌里找到自己曾经常来的那家。
这回答一听就很敷衍。
顾衍对这事向来是抱着无所谓的心态，被鄙视或者被喷垃圾话也好，以他强大的心脏，丝毫不会令他出现多余的情绪，不过今晚不知道怎么，他莫名的想要多废话几句。
“比起一般男性，我觉得我应该算强壮。”他为自己正名，毕竟职业选手的体力问题可是专业的。
终于找到那家店，楚辞刚准备叫他跟上，就听到这句话。
她实在无法对着那张脸和那双手，说出强壮两个字，表情一言难尽。
“有腹肌吗？”她凑过去小声问道。
顾衍沉默。
你别说，你还真别说。
他学着楚辞的样子，微微俯身低头，“你要几块？”
“你有几块？”这人真有？楚辞有点惊讶。
“一块成吗？”
“……”无尽的沉默，刚刚真心实意觉得自己看走眼的她真是笨蛋。
楚辞翻了个大白眼，“算，怎么不算，超算的欸~”
顾衍摸了摸下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