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为了有朝一日能带她的生母离开那里?
伏黑甚尔试过强行带走她。
她身形瘦小,抱在怀里小小一团,跟猫崽子似的,被他带走了也不哭不闹地坐在原地,喂什么吃什么。伏黑甚尔试着询问她想去哪里,她说哪里都可以,只要跟甚尔在一起就可以。
于是他带她逛了小孩子都喜欢的游乐园,买了好看的洋服,还有软绵绵的玩偶。
小孩子喜欢什么他就买什么,像是在弥补自己没能完整的童年。
但只要他一离开,伏黑真子就会想尽办法离开家走到警局,要求警察送自己回禅院家。
伏黑甚尔觉得她在找死。
禅院是吃人的囚笼,像真子这样弱小的人要怎么在里面活下来?
【只有我一个人幸福的话,妈妈要怎么办呢?她只有我了。】
黑发黑眼的女孩举着他买来的玩具熊,那张可笑的熊脸遮挡了他的全部视线。
【但甚尔可以把小熊当成我,这样无论甚尔去到哪里,都可以当作是我去过啦。】
伏黑甚尔不知道自己该露出怎样的表情。
这真的很可笑,但嘴角却无法上扬半分。
【……起码陪我过完最后一个生日吧。】
记忆的最后是他向真子妥协,将她送回了禅院。
那也是他做过最后悔的决定。
女孩回到禅院的当天就被生父拉到院子里,先是抽上一掌,然后便是要她在雪地里跪上一夜。说让她跪,她还真就毫不反抗地在那儿呆了一晚上。结果就是来势汹汹的高烧几乎要了真子半条命,能活下来全靠那点微弱的咒力撑着。
血缘是很奇妙的东西。
真子高烧痊愈后,忘掉了关于他的一切,却在见到他时还能表现出亲近。就像伏黑甚尔不是她的亲生哥哥,而是别的什么不相干的亲戚。
多么讽刺。
她在禅院认识的人一只手都数得过来,竟然只忘掉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