魄归来的癫狂男鬼,他们将我们逼至绝路后,却只要求我们在城隍老庙里设下九阴阵。”
犬笙看了一脸茫然的虞白一眼,解释道:“九阴阵简单来说是一个聚集阴气、颠倒乾坤的禁忌邪阵,若在当时的鬼城启动这个大阵,势必会使鬼物力量大增,是以我们都不愿照那几个男鬼说的做。”
“但那几个男鬼不知为何,笃定了那阵能引来并杀死赤魅,他们为了捉住我们,频频引发鬼城暴动,终于在最后一次不敌时,我师兄师弟将我交了出去。”
犬笙垂下眸,平淡无波地道:“因我幼时被邪物侵染、血肉污秽……”他说到这里顿了一顿,想起什么,朝虞白投去一眼,而后换了个说辞道:“是以对阴邪之物有极大的吸引力,因此他们才想用我的血去启动大阵……”
虞白之前秉持着礼貌一直静静聆听,听到这里却再也忍不住地骂出了声:“你师兄师弟都什么玩意儿,就这还除鬼?鬼都要跪下给他们磕头认祖宗,真是坏没边儿了!”
犬笙听着她骂,像是微微笑了,很浅淡的一个弧度,转瞬即逝:“虞白姑娘莫气,这只是我的一面之词罢了,且防护自身,本也是理所当然的事。”
他似是根本不在意那些背叛和恶意,只是继续道:“后来因为姑娘你的到来,打断了九阴阵成型,但不知为何,在成衣铺时鬼城还是苏醒了。”
“所以我现下暂时有一个推测,不知道对不对,姑娘你可以听听看。”
犬笙指尖轻移,那半空中跳动的两块莹蓝光点便覆在了一起:“变故都是自月淮师姐走后才发生的,而她没理由要残害同门,且那几个男鬼如此笃定九阴阵的可行很有别人诱导的痕迹,所以我想那几个男鬼应是月淮师姐有意放出来为我们传递消息的。”
“她应当是找到了赤魅,但不知为何暂时无法战胜脱身,所以便有意放男鬼出来引导我们,但因九阴阵名头和风险太大,我们当时并没有想到这一点,可后来阴差阳错,九阴阵还是被启动了,而后续汴城的一系列变化,以及我在山中躲避时听见的本不存在的野猪嚎叫,一定程度上印证了我的猜测。”
犬笙看了虞白一眼,掌心内托着的两块莹蓝便分开:“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应当是一个囊及了相隔十几公里的鬼城与鬼村的空间大阵,通过这个阵,便可将生人魂魄提炼到鬼村中。”
见虞白还是蹙着眉一副难以理解的模样,犬笙又将掌心上莹蓝光的变动演示了一遍:“虞白姑娘,请看,将这个小的视作鬼城,这个大的视作鬼村,简单来说就是有一个远超于这两个物体的力,将它们在一定时间内拉拢重叠了,重叠之后,它们仍会分开,但这时,大的便会从小的当中带走一些东西,这些东西以前是城中生人之魂,这次便是我这个外来者。”
犬笙解释完,见虞白懂了,便收起光点继续道:“而若是我这个假设成立,那么那九阴阵应当便是月淮师姐为我们引去这鬼村中的一条路了,是以从我推算的‘生门’逃出去,反倒会一路逃进鬼村中。”
他歉意的看着她,声调清浅温和:“是我学艺不精,反倒害了姑娘。”
虞白与他对视片刻后,蹙眉无奈道:“没有怪你啊,犬笙你这样的习惯很不好,不要什么责任都揽在自己身上。”
她撇起嘴嘀嘀咕咕:“要我说最该道歉的明明该是你那几个懦弱的师兄师弟才对,我要是月淮师姐都会被这几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废物给气死。”
虞白义愤填膺完,转向犬笙竖起了两根手指:“算了,不说这些讨人厌的家伙了……反正我觉得你的猜测很有道理,我们就暂且当这些都猜中了,那么,现在我们的目标就可以清晰一点。”
“首先,要收集村中信息看能不能有机会逃出去。”
“其次,要在这个鬼村里找到月淮师姐。”
虽然这么说,但还是显得无从下手的虞白苦恼地叹了口气:“第一个暂时还没有办法,你又受了这么重的伤,硬闯出去应该也是不行的……然后第二个,按照你的说法,月淮师姐此时应当是和那个赤魅在一起,但我有一个很不好的猜测……”
她与犬笙对视一眼,两人不约而同地道:“那个赤魅怕就是这个鬼村里的山神。”
——就算不是,也绝对有很大的关系。
互相印证了一个糟糕的猜测,两人的心情都不是很好。
虞白惆怅地捂住了脑袋:“总不会我们还得去面见山神吧QAQ”
想想就很要命,虞白哭丧着脸,觉得自己立了个非常不好的flag,但直觉又在告诉她,这flag不倒不行。
目前来看,这整个鬼村四面环山,固若金汤,她自己是一醒来就在鬼村了,犬笙更惨,是直接在鬼城被抓来的,所以并没有所谓“回去的路”可以找。
而村中女君们无不凶猛好斗,年长一点的性情还算温和,但却更加令人琢磨不透,想到面对村长时的毛骨悚然,虞白便只好含泪将“直接去问她出路在哪”的想法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