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都会尽力的。”
“是吗?我要会发光的月亮。”
余照一本正经。
“这....也不存在会发光的月亮啊。”他为难。
余照贱嗖嗖复述,“不管什么事儿,我都会尽力的。”
“上次咱们不是讲了吗?说要地球上的东西。”
余照回忆,“什么时候?”
“就你喝多了那天。”
“我那天还跟你要发光月亮?”余照歪头,“没什么印象了,我只记得我是去骂你的。”
“嗯,那天确诊了甘蔗男和死渣男。”
盛寻觉得好笑,用手指拽着自己的上嘴唇又放开,
“你还跟我要甜甜。”
“嗯?”
“甜甜。”他复述,一脸无辜,“什么啊?”
余照吸了一口气,表情怪怪的。
“那你...”她又清清嗓子,“那你得在2017年10月5号来见我。”
“这么精准?”
“就这么精准。”
“10月5号是你和我生日的中间日呢,你是9月5号,我是11月5号。”
她倒是不笑了,盛寻惊觉这个话题对她来说不是什么高兴的事儿。
立刻瞧瞧自己的盘子,
“我跟姜远说了,钱他要是觉得转账麻烦就直接在班级里还给你现金也行的,还多少他告诉我一声就行了。”
“嗯。”
盛寻再次翻自己的书包,将夹层里的光盘递过去。
余照纳闷地看上面的手写标签,【9.24日宏光花园公交摄像头3】
这一天....
“你看里面了吗?”
“还没,我身边没电脑。”他快速眨眨眼。
“我还真的想找它,不过那时候存档都覆盖了,你这是哪儿来的?”余照翻过来掉过去地瞧。
“姜远当时刻的,据说是因为要存证据什么的,所以刻了一份。”
“所以你知道曾云峰的事儿了?”
他沉默点点头,痛苦说,“那时候你跟我说暂时不见面了我还有怨气,我想想就后悔得要疯了,真不敢想你当时多害怕,没用就算了还给你添堵。”
“没有啊,咱们十一不是过得挺快乐的吗?我过完十一好像就没什么压力了。”
看盛寻还是不高兴,她又说,“见你就很解压,真的。”
“那最近上下学你还是自己走吗?”
她摇头,“我爸会接我。”
“嗯,那就好,你太瘦了,没什么力气,所以遇到这种情况很吃亏。”
“我就算是200斤女孩,也没什么太大优势,这是男女力量的差异。”
“嗯。”盛寻点头,咬紧后槽牙,
“曾云峰到底是哪个?我觉得我应该见过,就是对不上名字。”
“隔壁班嘛,体育课都是一起上的,肯定有印象啊,就是...个子不太高肩膀很壮,喜欢跟高山海勾肩搭背一起走的那个。”
看他还在思索,余照眯起眼睛想什么能让他更快速想起来,
“长得像西游记里的银角大王。”
盛寻还气着呢,听到这没忍住扭头偷笑一下,转回脸来。
“我真的想杀了他。”他又愤恨地讲,
“讨厌程度和盛立业牛翠花不相上下。”
“行啦,他不是已经被制裁过了吗?他牙也掉了,也拘留了十天,也够了。”
“不够。”他嘟嘟囔囔,
“我算是大概想起来他长什么样了,以后走在清河的街上我都要睁大眼睛,看到他我就二话不说冲上去先给他一脚。”
轻轻捶桌面,“我回家去学散打。”
“真的假的?”余照笑着惊奇瞧他。
“真的。”他的脸绷着,“打死他个混蛋。”
“盛寻,”余照摊开手给他细数,
“你周一到周五要上课加晚自习,周末白天全天补文化课,晚上跟我视频,更别提高三根本没有周末了,你什么时候学散打?时间管理大师也管理不过来啊。”
这是真的,盛寻无言了。
“再说我一定要纠正你的想法,讨厌他,想打死他,都没有问题,但不能真的去这样报复他。”
“为什么?”
“你没听过经典的一句话吗?拿起刀的那一刻,我们就不再是受害者了。
所以恶人自有法律去制裁他,你懂吗?
就像是盛立业和牛翠花,现在说不定还踩缝纫机呢。
任何人、任何罪行在法律面前都不会有优待,只是早晚的事儿,一定会得到应有的惩罚,这惩罚不该我们去做,我们只需要过好自己的生活,不要一直纠结这样的恨意,那你的生活会被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