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车停在对面,司年打开了手机,开始录像。
警察进入公司,不久,赵源带着手铐,被押上了警车,司年收起手机,离开了咖啡厅。
车上,司年摸着我的背,说:“溪雨眼里揉不得沙子,她醒过来,知道是赵源害的她,看到我把赵源送进了监狱,溪雨一定会喜欢上我的吧?”
我:“……”
赵源被送进了监狱,我心里的石头落了地,每天吃好睡好,一不小心,猫身就胖了一圈。
司年掂量了一下我的重量,“小乖,你最近是不是胖了?”
我翻了个身,拿屁股对着他,不理他,胖是你能说的吗?
司年每天都带着我去医院,我身体上的伤,大部分都好了,可我迟迟没有醒过来。医生说,要是我再醒不过来,可能会变成植物人。
得到这个消息,司年抱着我坐了一晚上,我把柔软的身体贴在他怀里,不知道怎么安慰。
我很难过,我变成了植物人,爸爸妈妈怎么办?他们只有我一个女儿啊。
司年再次拨通了那个带星号的号码,对方直接挂了,过了一会儿,司年的手机上收到一条短信,是一个地址。
司年抱着我站在巷子口,周围一个人也没有,两边的房子低矮破落,我都不知道,在繁华的京城,竟然还有这么破旧的地方。
司年的车子停在大道上,司机本来想再往里开一点的,但车子莫名其妙地熄火了,司年只好抱着我下车走进来。
一路上,没有遇到一个人,我有些害怕,喵了一声儿,伸出爪子紧紧抱住司年,司年安抚地顺了顺我背上的毛。
司年走到最后一扇门前,这是一扇木门,还不等司年敲门,木门自己打开了。
我身上的毛炸了起来,喵了一声,把脸埋进司年怀里,心里默念:我看不到我看不到。
司年走了进去,“大师?”
一个嘶哑的声音响起,“你找我做什么?”
是谁?我悄悄抬起头,一个全身包裹在黑袍里的人站在院子里,他脸上带着面具,只露出一双漆黑的眼睛。
等等,他怎么看着我,我连忙撇过脸,重新埋进司年的胸膛,耳朵却竖着。
司年说:“大师,溪雨一直没有醒,我想知道,溪雨还活着吗?”
黑衣人的语气微妙,“还活着。”
司年急切地问:“溪雨为什么还没有醒过来?大师,你有办法让溪雨醒过来吗?不管付出什么代价,我都愿意!”
黑衣人的语气波澜不惊,“君溪雨的魂魄不在她的身体里,所以她才一直醒不过来。”
“什么?!”司年喊了一声,而我则是在心里喊了一声。
这这这,我汗毛直立,他看出来了?他刚才看着我,是看出我不是猫了吗?
“溪雨现在在哪里?”司年迫切地问。
黑衣人慢悠悠地说:“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我等了一会儿,没有人再说话,我抬起头,发现黑衣人和司年都盯着我,我摆出一副无辜的表情,喵了一声。
司年看了我一眼,语气轻快地问:“大师,你有办法让溪雨的魂魄回到她的身体里吗?”
黑衣人说:“这不是我能干预的,时间到了,自然会回去。”
“多谢大师,这是我的心意。”司年把密码箱放在地上。
嗯?哪来的密码箱,我又没注意到。
离开巷子,我往后看了一眼,然而,司年身后哪里还有什么小巷,只是一片废墟。
我连忙拍打着司年的胳膊,指着后面,喵了好几声,司年似乎见怪不怪,摸了摸我的脑袋,“别怕。”
回到车上,司年让司机回去,本来熄了火的车子又好了,若非亲眼目睹,我也不相信会有这么奇怪的事情。
我的唯物主义思想受到了巨大的冲击,这太不科学了。
唉,要说不科学,还有比我穿到猫身上还不科学吗?
我悄悄看了一眼司年,黑衣人刚才的话,司年相信了?我要掉马了?
司年垂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司年忽然转头看我,我迅速把头撇回来,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
我的妈,太尴尬了,被司年知道我在猫的身体里,那我之前的撒娇卖萌不是社死了吗?
不,只要我不承认,尴尬的就不是我。
5
回到家里,我正打算开溜,就被司擒住了后脖子。
司年眯着眼睛看我,“溪雨?”
我左看右看,就是不看他。
司年把我压在膝盖上,不让我逃走,手有一下没一下地摸着我的背,“我记得,溪雨进医院的那天,你在照镜子,是在看自己变成什么样子吗?”
“早餐的时候,连平时最喜欢吃的猫粮都不吃了,非要吃我的早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