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佘文手上把玩的刀还是飞了出去,擦着女人的脸颊,钉在后方的石墙上。
只有监视室里的柴雪知道,这一招,他学的是教父的手法。
速度极快,快到让人的痛觉后知后觉地产生。伤口却又不明显,只有脸上晕染的鲜血,才能看出伤口不浅。
佘文咧嘴笑,含毒的牙齿在白炽灯下隐隐发光,“我的意思还不明显?还是你不懂有用的消息是什么消息?”
边鲁宁藏起来的,可都是证据。
他活够了,要死,又打算拉几个陪葬的一起,藏着的好东西一点儿不少。
漂洋过海来到自家门户的手上,他们自然知道了全部的过程。
觉得多年来受了屈辱的纯人,借着兽人的手,想要灭光兽人这个种族,重新掌管世界的权利。
以为疫苗的提供,能为自己的侄女实现梦想的岑林尽,活了这么大半辈子,还是被区区纯人当做了枪使。
见面前的女人还是冥顽不灵,佘文漫不经心地开口:“你以为谁杀了你叔叔?拿刀的……可是你。”
“你胡说!”梗着脖子的女人哭了出来。
佘文伸出手,拔下了墙上的刀。
冰凉的刀背贴在女人脸上,冷得她发抖。
“你恨自己是个患病的混血,恨上天不公,唯有你这么个混血,体弱多病……你不甘,你想活着……活下后,你又不甘患病的日子,让你变得平庸,你想有个大成就……”
轻飘飘地语气像一柄重锤,砸在卢娜的心上。
“所以你盯上了德特里斯克堡——世界的疫病研究中心,治好你的疫苗是张入门券,岑林尽将你送了进去。”
每说一个字,卢娜便发抖得更厉害。
“老东西没想到,送你进去,也让你成为了众矢之的。”
死的是那条狗,接纳卢娜的“善人”,身藏剧毒。
卢娜彻底崩溃,她大哭着,几乎要背过气去。
佘文冷眼看着这一切,直到她发泄完,放弃抵抗似的讲完了全部。
出来后,佘文叹了口气,天气已经由凉到冷,吐出的气凝结成了淡淡的水雾,看不真切眼前的人。
他可能是魔怔了,竟问柴雪要起了烟,“有烟吗?”
柴雪还真拿了出来,抖落出一根给他。
狭窄的走廊里,燃起束小火光。
佘文低头,就着柴雪的手,点燃了这根。
一口烟进去,割得他伤口疼,他却也咳不出来,压着嗓子开口:“四战要来了……”
“嗯。”柴雪收起了烟。
古巴的牌子,烟味不会太呛。散去后,空气中还有股淡淡的清香。
从教父西装口袋里,没收上来的,柴雪始终喜欢不起来。
这种味道,最近趴在教父身上,很常闻见。
沐浴乳的气味也无法将它掩盖。
她听见佘文骂了句:“老子的爱情刚刚开始,谁敢给我腰斩看看!”
她又浅浅地嗯了声。
是啊,要去外海的教父,还未以池慎的身份跟她求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