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女人叫妈妈,男人叫爸爸,而漂亮又年轻的统一叫妹妹。
刚被柴雪救上来,雏鸟情节让这孩子比较依赖她,也就没听他称呼过其他人。
这才没叫旁人发现这点。
沉默须臾过后,池言再问:“那个爸爸长什么样子?”
审讯室的灯从上一次佘文走后,就不再关了。
邰鄂没出去。
对比外面广阔且四周茂密、随时可能从落叶中探出枪口的树林。
庄园里只有审讯室这种密不透风的地方,能给他安全感。
或许女佣没有在骗他,佘文的审讯方式确实同池慎无关。
至少这两天,负责管他的穆十陵没对他用过一个酷刑。
他不愿出去,一日三餐便送到了这里。
穆十陵还会时不时地来查看他的伤势,顺带给他捎上几本解闷的杂志。
时间充裕的情况下,同他攀谈几句,话题的内容无关乎两人的处境。
“我知你要保护你的女儿,但一直在这里待着,也不是办法。”穆十陵见他吃完了饭,叫来女佣收走餐具。
反正他没死,岑林尽就不会动他的女儿,邰鄂已经完全开摆了,“你还是像前几天一样,同我说话吧。”
只要不涉及这些,穆十陵是个值得攀谈的兽人。
穆十陵看过怀表,“时间还宽裕,我们多聊聊也无妨。”
“找到我女儿之前,我不会把消息告诉你们。”
“你也得给个线索,例如外貌、身形之类的,这样我们才好帮你。”
“岑林尽都能蒙到我女儿,你们为什么不行?”
他打定了主意不多说。
不大的空间内,传进几声手杖杵地的声音。
穆十陵起身让了坐。
池慎坐下后,问他:“庄园里的食物,可吃得习惯?”
纯人和兽人的口味有些差别,吃了这么几日,也知道庄园里的厨师为他单独开了小餐。
这一点,邰鄂还是能诚实地回答:“习惯。”
“那就好,庄园里没住过这么久的客人。”
邰鄂腹诽,是没住过活这么久的“客人”吧。
“有没有一直吃下去的想法?”池慎笑着又问。
白炽灯下的金角翼龙头像在发光。
邰鄂眯眼,不知是被金角翼龙晃的,还是被白炽灯给晃的。
他嗤笑,满脸不屑,“教父是想把我收入麾下?”
“我惜才,喜欢嘴硬命硬的人。”宽大的手擦过翼龙,盖住了上面的光。
邰鄂:“我孩子还在他们手里,你们也不怕我随时倒戈?”
池慎停顿,面上多了几分为难,“我来一趟,就是为这个事。”
“你什么意思?”邰鄂看见他的神情,觉出不对来。
池慎收起表情,缓声道:“你孩子可能不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