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屋里去,烦请她帮我赶一身裙子出来。”沈执荑满意轻笑把东西递给夏橘。
夏橘这才发现夫人居然笑了,平素甚少欢心的人居然因为一匹布就笑了。
“你还有事吗?”沈执荑见夏橘迟迟不走,有些疑惑。
夏橘忙道:“沈老夫人说,年关将至想您了。”
沈执荑听到这话有些羞愧地低头:“我过几日就去看阿娘。”
若说她心里为数不多的牵挂,那便是阿娘了。
从前母女俩相依为命,在街头卖艺为生的日子,她从不敢忘记,真切地记得阿娘的好。
“老夫人说……沈公子如今年岁不小了,您得多在世子面前帮公子说说话。”
沈执荑听到这话心里的羞愧渐淡,她冷冷道:“他自己有本事便靠自己,我识不得几个字,也帮不上他。”
母亲是她唯一的牵挂,可母亲的牵挂却从不只她一人。
很少有人会把她放在第一位,就连母亲都是。
而永远会把她放在第一位的人,已经死了啊。
六年时间,南江的鱼儿恐怕早已吞噬他最后的尸骨,坟头草都春生秋死数次了。
夏橘走后,沈执荑抱紧自己,目光落在书本遮掩下的字帖。
泛黄而轻薄的纸页就像她的人生一样,沈执荑小声道:“我想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