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小丫头惊喜地看着她,见她醒还有些高兴。
“你……咳咳……”白雾想说话但一出声吼间一阵刺痛。
小丫头小心地给白雾顺着胸口想让她好受些,嘴里还语重心长道:“姐姐您伤的好重哦,昏了三四天了,大夫可是从鬼门关将您拉回来的,您可得好好养伤啊姐姐。”
她一口一个姐姐叫的好生亲热,白雾都忍不住多看她几眼,长得可可爱爱还能说会道。
“嘶——”
白雾一动浑身便疼,尤其胳膊钻心的疼。
小丫头又仔细叮嘱,“您的胳膊断了,大夫好不容易给您保住的以后您要万分小心。”
白雾想不明白隋冥将她伤成这样又找大夫给她疗伤,意欲何为?纯粹让她受苦的吗?
看白雾平稳了些小丫头又一勺药送到她嘴边,可她却有脾气地偏过头视而不见。
谁知这是良药还是毒药。
小丫头道:“姐姐啊,您这样可不行,想要好得快就得喝药,不然让我家主子知道我没照顾好您可不得了。”
隋冥又是他,白雾能将这名字记一辈子,当年若不是他拦路小遥也不会死,自己如今成这幅样子皆是拜他所赐。
不杀他对不起小遥更对不起自己。
隋冥既然没杀她那表明她还有点用处,暂时不会让她死那么便还有机会还手。
想明白后白雾看着面前的药汁狠狠心吞了下去,又苦又涩又辣的味道穿过喉咙简直要了她半条命。
小丫头见她喝了边劝边喂效果甚益。
白雾在这待了半月终于能在小丫头的搀扶下下床走动,曾经她还剩了两成功力支撑她的病弱残躯现如今只剩了残躯,她都能感知到自己岌岌可危的命数。
这半月她知道小丫头叫月儿,也知道这还是在通州但具体在哪儿月儿也不知。
这里座小宅只有她们两人,每过三天会有人将吃食药材煤炭放门口,以防她们饿死冻死。
这里没有笔墨纸砚,一张废纸也没有,就连那药包月儿也会在取出药后立马将其烧掉。
她说是主子的嘱咐,不能让这宅子出现一片纸。
白雾笑笑,她真要为隋冥的警惕心鼓掌。
“白姐姐,吃饭了。”
隋冥派人送来的食材都是一等一等的好而且新鲜,月儿手艺也很好,白雾每天不重样的吃好的自然也快了些。
“什么时候可以出去?”白雾在餐桌前又一次问。
月儿也不厌其烦地回答:“主子没有说呢,等主子说了就可以走了呀。”
“你主子是隋冥?”
月儿认真道:“主子就是主子。”
“那你主子有说为何要把我留在这儿了吗?”
“没有,只是让我照顾白姐姐。”
白雾搅着面前的汤出神,她右手还未好做什么只能用左手,因为月儿为了她方便给她配了个专用的勺子。
通州的冬夜不像中都冷的入骨,白日有太阳时还是很暖,当初白雾来这里一是为了养伤避仇,二便是带小遥回归故乡。
但如今的白雾在哪儿都觉得不适,屋内放了两盆炭火还是有些冷,月儿又给她抱了一床被子。
夜深人静白雾辗转反侧,了无睡意,穿上斗篷轻手轻脚推开门。
她不能待在这儿等隋冥回来,此人阴晴不定,虽不杀她但也不会让她多好过。
伤还未好全得出去找人把身上的毒解了。
白雾永远在提醒自己,隋冥还活着她怎么能死,要死也得拉他一起下地狱。
“白姐姐你去哪儿啊。”
月儿细细柔柔的声音突如其来,白雾立刻停下脚步转身。
明明没有发出一点动静月儿还是有所察觉隋冥挑的人果然不是吃素的。
白雾没遮掩直接道:“我要走,我还有别的事不能一直待在这里,这些日多谢你的照顾。”
月儿一步步走来抓住白雾的手,还是同之前一样的甜心可人模样,说:“姐姐,你不能走,主子说他没来之前千万不能让你走。”
白雾眸色突然覆上一层寒意,一支细小的竹签出现在她手中迅速抵住月儿纤细的脖颈。
她沉声道:“我不想伤你,只想离开。”
月儿天真善良还是个小姑娘,照顾她这么长时间若非必要白雾真的不想伤害她。
月儿还是笑着她没有怕,一只手轻轻抬起握住白雾攥着竹签的手。
她温和笑着,“姐姐,你伤还没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