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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隆(3 / 4)

嘴里骂道:“你TM哪儿来那么多废话!赶紧滚!”

眼看着那男人爬起来,不知从哪儿抽出了一柄弯刀,一点也不怕子弹似的,缓缓向我们逼近。我又连发了两抢,但很快就意识到了这是个十分鲁莽的举动,这两发子弹被他用刀面一一挡开,未伤他分毫。现在,我的枪里只剩下一发子弹了。我咽了口唾沫,慢慢向后退去,他似乎看穿了我的底牌不足,愈发大胆地朝我逼来。

我将科隆牢牢地护在身后,低声缓缓地道:“现在,往小路跑。”

他总归还是个挺机灵的孩子,知道拿捏局势,随机应变。我和他猛地转身跑进了距离最近的一条小路。以我和科隆的体型,在这样的缝隙间窜梭有很大的优势,可他怀中毕竟还抱着一个,没过多久,他在我前边的速度就慢了下来。

“你先跑吧!”他侧过身子想把路让给我,我将□□插在腰间,将他狠狠地推了出去。转身拾起路边斜放着的一根破钢管子,摆出一副击剑的预备式动作。

格斗也是,剑术也是,都讲求一个“安全距离”,只有在敌手进入这个安全距离的时候,你才能有效击打到对方,但同样地,对方也拥有了能够击中你的机会。那个男人步步逼近的同时,我详细地计算着那段距离。他显然是个用刀的老手,追上来的同时也丝毫没给我留出什么破绽,无奈之下我只好用手中的“剑”硬挡这一重击,同时按照借力打力的法子使他攻击的方向发生偏移。可随着我双手剧烈的一阵,手中的武器一轻,然后就是右臂猛然的一阵刺痛。我踉跄着后退了几步,险些摔倒,这个时候右臂的疼痛才疯狂地刺激着我的神经,我瞟了一眼,果然是血淋淋的一片。眼前的男人一副势在必得的架势,再次朝我挥刀,我想抽出腰间的□□,可已经来不及了。

那男人暴怒的脸突然变得更加地狰狞扭曲,就在我被吓了一跳的时候,一声巨响,伴随着瓦利尘土的飞扬。我因为这股巨大的冲击跌坐在了地上,等到尘土散去,映入眼帘的是那个倒在地上,彻底昏厥过去的暴徒,和另一个熟悉的家伙。

在看到他的那一瞬间,虽然很没出息,但我必须承认,一直以来我严苛固守的心理防线崩碎了,害怕与想哭的心情洪水般涌出。就像是死守城池,背水一战的军队终于等来了援兵的那般感动。

是的,我安全了,尽管面前的这家伙和我不尽相熟,但我确实因为他的出现而得救了。

柯拉松,这个除了打扰我休息而被我抱怨外就与我再无瓜葛的男人,救了我的命。我挣扎着打算自己起来,可他却率先上前一步,扶了我一把,同时有一次不知从哪儿拿出一张纸条,上头写着“你需要包扎伤口”。这不是明摆着的么?不过想起之前朝他大吼大叫,我也只能露出愧疚的笑容了,不光如此,恐怕以后我也难以狠下心来朝他抱怨了。

之后的事情,也就一切尽在掌控之中了。柯拉松简单地帮我做了临时包扎。科隆抱着我大哭了一气,鼻涕眼泪没少曾在我的衣服上,我又不好将他推开,那样太不近人情了。说到底,比起他之前一副臭脸的拽样子,他这样的感激涕零倒更加让我不自在起来。然后,柯拉松急着将我拉开,带我去最近的诊所包扎了伤口。一路上他似乎很担心我伤口的情况,一直盯着我的伤口以至于摔了好几跤,可到了诊所,他又迅速恢复成往日里冷漠阴沉的样子了,只是坐在窗边抽烟,似乎若有所思。

根据“史诗”当中对他的描绘,很多人都将他评论为“相当温柔的人”,不过我是从来没奢望过能够感受到这份温柔,毕竟在他眼里,我和他哥哥,以及家族里的其他成年人一样,都是十恶不赦的社会渣.滓。但我终究是受到了这个言论的影响,这是我第一次真切地感受到他的温柔之处。他确乎是个很好的人。而他也不该连同他兄长心中仅剩的那点温柔一并被埋葬在大雪之中,进而滋养出毁灭家族的仇恨的种子。虽然杀父之仇与截然相反的价值观念终究是不可能让他和多弗朗明哥有太好的结局了,但至少他们还有手足血脉,而根据模糊算法,一加一未必就等于二,可以是一到三之间的任何一个数字。

这其中一定有什么办法的。

晚餐之前,多弗朗明哥突然叫住了我:“你的胳膊怎么了?”

我皱着眉闭上了眼睛,我们只是擦肩而过,我笑着跟他打了声招呼,仿佛一切再正常平静不过。我们都擦肩而过有一段距离了,真亏得他突然又注意到。

“没什么,只是擦伤了一下。”我随口应付道。经过这一天的劳累奔波,以及各种意外,我感觉整个人都快散架了,哪里还有心思想着怎么跟他对答如流呢。而且以他睚眦必报的性格,说实话的话肯定又要问东问西,最后不惜人力地找出那个暴徒及背后势力一锅端了,还要被奚落“连一个小角色都打不过”。

“是么?”他突然从身后抓住了我那条受伤的手臂,速度之快让我吓了一跳。随之而来的一阵剧痛让我倒吸了一口凉气,索性他也抓地不很紧,我没声好气地挣脱了他。

“疼疼疼疼疼!!松手啦,很痛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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