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顶。
一上午,顾叔和周然相互配合着,修复了顶上好几处细小漏洞。
陆琼看着顾叔在顶上来回查看,补漏,而周然则跑上跑下打着下手,她的心像是悬在半空中,毫无安全感。
终于到了中午,许隽做好了一桌子菜后,让陆琼叫他俩吃饭。
当他们踏上地面的那一刻,终于一颗心落了地。
顾叔先走,周然走在后面,陆琼则走在最后面。
顾叔踏入周然家里,便好奇道:“怎么在周然家吃饭。”
许隽有些不好意思道:“你看我们家那样子,能住人吗?”
顾叔点了点头,思忖道:“你家闺女儿有男朋友了没?”
许隽从厨房端出红烧肉,客气笑道:“没呢,要是你有合适的,给我们家介绍介绍。”
这话正被刚踏进的门口的周然听到,原本疑云重重,现下倒豁然开朗。
周然表面云淡风轻,挨着顾叔坐下,可内心却无比激动,许隽的回答像是将一块石子丢在本就不平静的湖面,使得泛起阵阵涟漪的同时,又掀起层层水花。
周然拿起左手边的啤酒,顺势给一旁的顾叔倒酒:“顾叔,您喝酒。”
顾叔对着他应了一句。
陆琼来到周然家时,看到他们正在喝酒,于是她朝周然使了一个眼色。
周然轻声道:“没事,房顶修缮的差不多了,下午不上屋顶。”
陆琼只觉得不妥,但是两人已经喝上了酒,自己再说也只是自讨没趣,于是她现下没有发作。
顾叔观察看着他俩的相处动作,并不像是有什么关系,于是悬在心里的一颗心也慢慢放下。
不过回家后,他有意无意,似有若无的向女儿顾琳问道:“你觉得周然怎么样?”
顾琳眼神闪躲,没正面回答,顾叔自然也摸不透她的心思。
她从小没了娘,这个女儿打小他就捧在手心里,呵护备至,所以他不允许任何人伤害她。
于是像明天找个时间问问周然的想法,可转念一想,又不好插手,索性,静观其变。
晚上吃饭时,陆琼把油焖茄子夹在碗里后,挑出了附在茄子上的大蒜,她想开口对周然说中午喝酒的问题,考虑再三,还是决定开口。
她把嘴里的饭咽下去,随手抽了张纸巾,擦完嘴后,看向对面:“周然,以后中午可以不喝酒吗?”
周然正嚼着饭,大快朵颐,听到陆琼正对着他说话,他停下筷子,抹了抹嘴:“喝点啤酒不打紧。人家都拿啤酒拿开水喝。”
许隽也觉得陆琼有些小题大做,放下筷子道:“村里小工中午都喝酒,很正常。”
陆琼看着两人都说喝酒没事,依然觉得不妥,还是坚持想法道:“可要是他喝完酒,在房顶站不稳,一不小心摔下来,我们可是要赔付医药费、误工费、精神损失费,运气不好,要是瘫了,我们还得照顾人家一辈子。”
许隽听到她说的这些严重情况,一时之间也不再说话。
周然却不以为意,重拾筷子,夹起面前的鱼肉放在碗里,笃定道:“他是十分有经验的老师傅,不会出现这种情况。”
陆琼翻了个白眼,虽然周然昨天是说过顾叔的手艺,但谁也保证不了意外的到来,她不愿意对此承担风险。
“我还是坚持我的想法,如果你觉得无所谓的话,那顾叔明天就不用来了。”陆琼承认自己说的是气话。
周然抬头见她神态愠色,脸上又带着执拗,随后妥协道:“行,屋顶的活,不喝酒。”
陆琼也不是个难搞的人,她不允许存在任何不安因素,听完周然所说后,她便安心地点了点头。
不久又问起何时可以刷漆。
周然咽下饭回道:“等房顶补漏完成,刷漆就可以了。”
两人在吃饭中讨论房子装修进度,许隽打断他们,让他们先吃饭,两人沉默了一会,随后周然想起什么时候,突然开口,随后,两人又开始讨论起房子的事情。
许隽看着两人的交流和沟通,吃完饭利索地离开了饭桌。
他们的讨论在南风的软萌呜咽中戛然而止。
俩人同时看向南风,默契十足,而后相视一笑。
陆琼收拾起碗筷,把它们放到水槽后,周然已经在煮南风的吃食,他系上围裙,自然地接过她手上的活。
陆琼有些不好意思,随即开口道:“我来吧,你别再沾手了。”
周然双手浸入水槽中,拿起其中一个小碗:“现在我也沾手了。”
陆琼见他熟练地按下洗洁精挤入洗碗巾中,耳边传来低沉的声音:“这个洗洁精伤手,我是男人,不怕。”
陆琼站在原地,看着他手上刷碗的动作娴熟,也是自己低估了他。
她想来这里也没有自己的事情,于是转身要走。
忽然周然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