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小石子。
“你骗人!”荣贺亮边哭边控诉道。
薛厄换了个手撑着下巴,手肘将扶手上的数字压住,懒洋洋的神情中透着狡黠的笑。
“叔叔教给你一个道理,和别人玩闹的时候也要看着点人,撞到我只给你吃个石子,换个人可就没我这么好脾气了。”
荣贺亮这才反应过来薛厄是在报之前被他撞到的仇。
平时同龄小辈好聚在一起玩闹,没少撞到人,就跟喝醉的人从不敢打上司一样,这些小孩也专挑软柿子撞,从未撞过老太爷和大爷,爱和他们玩闹的荣三爷以及看似一本正经但最好说话的荣四爷都没少被他们撞过,何曾受过一次教训。
荣贺亮没想到薛厄竟然这么小心眼,一时间气的都忘了哭。
他眼睛鼓鼓地瞪了会,张开缺了门牙的嘴吼道。
“我才是你叔叔!”
说完生怕薛厄再做出什么来,转身一溜烟的跑了。
薛厄反倒愣住,转头望向翠红翠绿。
“那小孩刚才说什么?”
这几日薛厄是见到些人,不过都是来看他的长辈,虽然心里嘀咕一个个年纪轻轻的他就要叫爷爷奶奶,叔叔婶婶,但并没多想。
可眼下怎么一个还留鼻涕的小孩都说是他叔叔,口气也不像在瞎说。
翠红翠绿并不觉得这有什么,只是之前没赶上这个话题,于是自然地解释道。
荣老爷子有四个儿子,荣大爷也就是荣继玉的爷爷,自然是老大,而荣继玉的父亲又是荣大爷的大儿子,到了荣继玉这一辈,他是同辈里最大的,也就导致……
“荣家还有没断奶的孩子,我也得管叫叔?”薛厄指了指自己的鼻子确认道。
翠红翠绿一齐点了点头。
薛厄向后一靠,抬眼望天。
这荣家着实没什么好待的,他的年纪都能当荣老爷子的祖宗了,却要管一群小屁孩叫叔叫姨,荣继玉病怏怏的,该不会是被自己的辈分气的吧。
腹诽归腹诽,薛厄呆了三天宁可吃补药也没离开的原因,其实与荣家人没有太大关系。
来到这第一天的晚上,薛厄就发现床头有数字,‘九十一’,当时他没往心里去,第二天又在床脚发现了‘九十’,才觉得一切有意思起来。
正巧今日能出门了,本打算在外面晒晒太阳,回房继续找,‘八十九’就送到了眼前。
这是一个倒计时啊。
薛厄至今不确定是什么力量将他拉到这个世界,但显然对方给他留下了线索。
八十九……天吗?
到时候要发生的事,也许就是拉他过来的目的。
过了正午最暖和的一阵,薛厄的补药也散的差不多了,很快觉出冷来。
薛厄让翠红翠绿推他往回走,又在房间内转了一圈,没在找到其他数字。
现写的?
更有意思了。
睡前荣孟氏又送了一大碗补药,味道很冲,薛厄喝了口就猜到荣孟氏的意图,面不改色的全部喝光。
他早早睡下期待明天的数字。
次日一早,薛厄醒来现在床边找了一圈,什么都没有。
他喝了味道更难喝的一大盅补药,让村宏村率将两盅温好的补药挂到轮椅后边准备带着一起出门,却在房间内发现了昨天还没有的但却又不是数字的东西。
就在昨日存放轮椅旁边的屏风内侧,水墨画面上多了四个字。
‘小心杨思……’
短短四个字从上至下,越写月凌乱,思字的最后一点,显然写下的人已经没了力气。
“杨思是谁?”薛厄问道。
这回翠红翠绿竟然没像往常那般立刻回答,反而都逃避的垂下头。
“不能说?”薛厄挑起一边眉毛,“还活着么?”
翠红和翠绿面面相觑,随后异口同声的低声道。
“不知道。”
“那就是死不见尸了,和我有很大的关系?”
翠红支吾着松口,翠绿先一步说道:“少爷还是去问夫人吧,我们不能说。”
“行。”薛厄也不为难她们。
今天的补药虽然不如昨天的好,但好在量大,出门带着随时可以续命。
薛厄难得活动,干脆借过翠绿的位置,拿轮椅当拐杖,拖着慢悠悠地走。
出门之后,薛厄沿着昨天就觉得很好看的溪流往下散步。
走会路不免出汗,薛厄很快觉得身子由内的热了起来。
不过远看只觉得风景好,走起来才发现片城镇如此大,至少以如今这具身体的情况,薛厄没办法用脚丈量了。
走走停停,一路上也没见到几个人。
即便风景再美,看多了也不免觉得无趣。
薛厄眼见着离繁华的河边还有很远,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