纠结下去,自顾自的开口。
苏越心中了然,这人应该没有注意到自己方才的异常,“我只是和安大哥合作碰巧救了你,你不用太在意。”
安之易闻言皱了皱眉,有些不高兴的说道:“救命之恩你怎说的这般轻巧,我不管,你就是我安之易的救命恩人。”
见苏越仍淡淡的,安之易又强调了一遍:“你可是我的救命恩人,我安之易可不是什么忘恩负义之人。”
苏越瞥了安之易一眼,心中感叹,这人多半不是那安姓主将之子了。
两人又沿着长街一路向前走去,多是安之易在说,苏越偶尔回应几个字。
不知不觉中便走到了知州府不远处,这边的人流明显变小,但知州府外此时竟是大门紧闭,门口还站着两位佩剑的守卫。
“咦,怎么这知州府外怪怪的啊?没听说最近青州有发生什么大事啊?杨伯伯这是怎么了?”安之易此时也注意到了知州府的异常。
苏越挑了下眉问道,“你认识青州的知州?”
安之易点了点头,“我父亲的寿宴上见到过,奇怪这青州发生什么了?怎么知州府戒备森严,城门口又一切如常。”
“许是犯了什么事吧。”苏越淡淡出声,看着那些围住知州府的黑衣人,眼里晦暗不明。
“不对。“安之易摇头,”我爹说李伯伯是个好官,我没见过我爹私底下骂过他。”
安之易想起父亲对这杨知州那一脸的和颜悦色,越发肯定自己的想法。
既然这同僚也说是个好官,再结合父亲对他的评价,那看来这杨殊遇便是受到了秦府的拖累才会被冤枉吧。
杨殊遇和秦府的关系掩藏的如此深都被挖掘出来了,难道是秦府内出现了叛徒?
杨殊遇只是暗中往来都被污蔑至此,那父亲的那些门生岂不是……
苏越心里一凉,不敢去想他们的下场。
“苏越?“安之易奇怪的看向苏越这阴云密布的表情,”你怎么了啊?你认识杨知州吗?“
苏越回过神来,“并不认识。”
说完便转身朝着客栈走去,这知州府外看似寻常,实则周边那些徘徊的行人皆暗中提防着靠近知州府的行人,看来只能晚上再去打探一番了。
知州被囚禁在知州府,其他官员竟毫无表示,看来是已经得到了消息了,这青州怕已是那背后之人的囊中之物了。
“诶,苏越,那你现在要去哪啊?”安之易见苏越原路返回,便有些奇怪,好端端的怎么不继续逛了呢?
“回客栈。”苏越冷声答道。
“这都饭点了,咱们一起去吃顿饭吧,这青州的青韵楼可是一绝,真的不容错过的。”安之易热情朝苏越介绍道,“更何况我还没有好好为你介绍我们这西北的风光呢……”
为自己介绍西北?
苏越看了眼身旁安之易,也不是不行,他突然出声答道:“好,你带路。”
“哎呀,你不要急着拒绝……”安之易想也不想的接话,顿了片刻之后反应过来,不可思议的看向苏越,“什……什么?”
苏越有些嫌弃的闭了闭眼,突然觉得自己就算是从安之易嘴里套出话来,多半也是些没用的信息。
但安之易丝毫没有察觉到苏越的嫌弃,他本以为又会被拒绝,不曾想苏越居然答应了,他兴高采烈的说:“苏越,你可不能反悔啊,我现在就带你过去。”
一直到夜幕降临苏越这才回到客栈。
午夜时分,朗月高悬。
苏越再一次换了一袭黑衣,他轻车熟路的又摸到了知州府的书房顶上,偌大的知州府唯有书房还亮着。
今夜的守卫比昨日松懈了几分,苏越又轻轻的掀开一块瓦片,朝着里面看去。
仍是昨夜看到的那几个黑衣人。
“顾首领,世子来信上说他明日正午便能到青州。世子希望不要走漏了风声,这杨殊在青州颇受爱戴,最好是直接将人押往京城。”
那被称作顾首领的人点了点头,对着身旁一人吩咐道:“明日还对外宣称杨殊身体抱恙,知州府继续戒备。记得多注意一下后院那些家眷。”
“是。”
“那杨殊遇还是不肯写认罪书吗?”
一旁的黑衣人摇了摇头,随即他想起什么似的,问道,“顾首领,世子为何在京城还多耽搁了几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