味,隐隐还混杂着浓重的血腥味。
“喂,只要你放了我,你要多少钱我爹都会给你的,我家在西北真的是富甲一方,你不要看我穿的稍显朴素就不相信我,我这不是低调嘛,毕竟出门在外,财不露白啊。”
苏越顺着声音朝地牢深处走去,经过一个拐角便看见了这坐在地牢内,面向墙壁嘴里还喋喋不休的人。
“你说你们怎么能不信呢?我都被你们抓了,我怎么可能骗你们呢…….”
苏越只觉得吵闹,手中长剑一挥,便砍在了那锁上。
“咔嚓”一声,那锁便落在了地上。
“嗯?”安之易听到这金属落地的声音,心底一怵。
不是吧,难道自己连今晚都活不过了吗?这马匪怎么还大晚上的来地牢啊。早知道自己就该听爹的话,习武不就苦一点吗,也不是不能接受的。
爹啊,儿子后悔了哇……
他猛地吞了下口水,慢慢的转过头,视死如归的看向地牢外的人,既然活不成了,那自己还是稍微要留一丝尊严的,反正自己多半是活不成了。
入目的是一双月白色的锦文靴,咦?这年头马匪的品味和生活品质都这么好的吗?
“你很喜欢呆在这里面吗?”苏越看着地上那傻愣愣的人,不禁皱眉。
安之易猛地抬起头,看向来人,不可思议的说道:“啊?嗯?你……你不是来杀我的吗?”
安之易一看见苏越,眼底就闪过一丝惊讶,熟悉他的人都知道他这人尤其的颜控,最爱与长相出色的人来往,因此他不经思考便直接开口说道:“兄弟,你们做马匪的人都这么好看的吗?”
马匪?
苏越面上一愣,随即便径直转身朝着地牢外走去,自己来这凌风寨又不是为了救人,好端端的竟、何必多管闲事帮安虎他们救个傻子。
被当作傻子的安之易见苏越一走,连忙反应过来跟了上去,自己刚才是说的什么话啊。
“我……我不是故意的,我就是……就是刚刚没有反应过来。”安之易亦步亦趋的跟在苏越旁边解释道。
“我方才真的不是有意冒犯啊。”
“多谢你救了我。”
“兄弟,你叫什么啊?我叫安之易,西北人士,这次本是想去江南游历的。”
西北?姓安?他记得西北有一座城的主将便是姓安。
苏越脚步一顿,便问,“你姓安?”
安之易见苏越终于肯搭理自己,便兴奋的点了点头,“对啊,我姓安,叫安之易,西北人士。”
安之易?不知眼前此人和那姓安的一城主将也没有关系。
“苏越。”
安之易闻言眼睛一亮,恩人终于愿意搭理自己了,“恩人你叫苏越啊?你怎么到凌风寨的?也是被抓上来的吗?”
苏越一噎,他实在不明白,眼前这人为什么话比顾昀都多。
说到顾昀,他便又不可控制的想起麓山书院后山里的那群锦衣卫,那提前而来的锦衣卫究竟是受了谁的命令?秦府一案究竟是谁在背后推波助澜?
思及此事,苏越脸色忽地变冷,方才发泄完的情绪,此刻又翻涌了起来。
“苏越啊,我们……我们就这么直接出去的吗?”安之易见苏越如进无人之地般的在寨子中行走,不禁出声问道。
“我们这么堂而皇之的吗?”
苏越见这安之易一路走来嘴上都不停,不好气的说:“难道你还要去那地牢里呆着吗?”
“不不不……”安之易连忙闭嘴,此时他也注意到了苏越锦袍之上的血迹,默默跟在了他的身旁。
两人一路无言,径直走到了寨子的前院,借着月光,安之易膛目结舌的看着那一地的马匪。
这帮马匪竟然就这么被灭了?
“多谢恩人救命之恩。”
那群女子竟是还未离开。
苏越皱眉,“不必如此,我本也不是特意来救你们的。”说完他便凝神看了眼这满地鲜血的凌风寨。
浓重的血腥味充斥着鼻腔,满地的鲜血甚至染红了整个寨子前院的土地。
苏越低头看了看自己的双手和手中的长剑,一时间竟有些难以描述心中的感受。
忽地想起方才那马匪口中所谓的贵人,他看向方才遇到的那个女子。
“公子可有话要问?”
“恩,今不知近日凌风寨可有什么贵客?”
赵月儿摇了摇头,平日里她只能在寨主房间和关押姐妹们的地方活动,凌风从来不会告诉她关于寨中的事情,知道安之易被抓还是听凌风手下的人说漏的。
苏越见此,也只能按捺住心中的想法,看来只能回去提醒一下赵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