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脚步,把怀中人抱的更紧了,“阿鸢,坚持住,我带你回家。”
迟鸢呢喃了几声,李暄凑近耳朵去听,发现迟鸢晕了过去,便焦急的往山下跑去,山脚下,早已备好马的士兵把李暄扶上去以后,李暄单手把迟鸢圈在怀里,单手拉着缰绳。
“殿下,迟家的兵听县主命令,已经往九州绿林寨分寨去了,三人听说县主受伤已经在前面开路了,殿下跟着火光走就好了,那三人胳膊上绑了白巾。”
李暄点头,便往着林中火点闪烁的地方跑去,不一会便有一个胳膊上绑了白巾的人举着火把在路口处等他,“殿下跟着在下,另外二人在前面开路。”
那人看着李暄怀里的迟鸢,脸上焦急的说道,还没说完便好挥着鞭子打着马儿往前跑去了,李暄的马一会儿便追上了他,“你们如何知道九州府绿林寨分寨的?”
“回殿下,那匪徒向县主投诚的时候,我们就在现场,县主便吩咐了了我们,届时会由二少爷任主将,剿灭绿林寨,”呼呼的风声穿过李暄耳里,听的模模糊糊。
环抱迟鸢的手摸到迟鸢身上的温度在渐渐流失,李暄不停的在呼喊着她,“阿鸢,醒过来,我求你,醒过来,”一边说着眼里不自觉的流下了两滴泪,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很害怕迟鸢死去,或是在迟鸢一次又一次奋不顾身救他的时候,他的心也随着她而动了吧,少女明媚张扬的笑容就像灿烂的鸢尾花一样,早在船上对他一笑的时候印在了心里。
“阿鸢,不要睡着,快到了,阿鸢,”平安县城门,守城的士兵拦住了迟家的两个兵,不开城门让他们进去,说是过去便要射杀在此。
李暄赶到的时候看到两人与其他人扭打在一起,生怕颠到了迟鸢,只得放慢马速,“大胆,吾乃大周三皇子,此为怀仁县主,如今怀仁县主负伤,若尔等不速速开门,休怪吾刀剑无情,见此令牌如见陛下,还不速速开门!”李暄大声呵斥着,拿出了迟鸢腰间的令牌,此时迟鸢手脚冰凉,迷迷糊糊的靠在李暄的胸前。
守城的士兵看着马背上盛气凌人的男子和浑身是血的女子,又看着令牌,跪了一地,进城的时候李暄特意说了一句,“今日之事若传到其他人耳里,当诛!”
那几人战战兢兢的看着几人策马过去,站起来以后连忙把门关上,不在多话,“这事要不要上报给城官?”
“你想死别连累我们,”一士兵恶狠狠的对着旁边说话的士兵恐吓道,“就是就是,那可是三皇子和迟家县主,看着那县主都快不行了,不知会不会降罪于我们开门太晚。”
是啊是啊,要是早知道是真的迟家,我们就开门了,只能祈祷那县主平安无事了,若是真的没了,应该也怪不到我们,毕竟到这儿的时候看着就只剩下一口气了,”几人在互相安慰着,每个人脸上都写满了惴惴不安。
出了平安县,不一会便接近长安县了,一路上马蹄疾驰的声音惹得城中百姓纷纷议论,不过却无一人敢出门看,毕竟大周宵禁摆在这儿。
长安县的士兵在两人的交涉下很快开了门,不一会几人就到了南朱门,还未靠近便听见大声呵斥,“来者何人,速速勒马,若在靠近,就地射杀!”
“吾乃迟家卫军,怀仁县主身负重伤,速开城门!”说完便把李暄递给他的令牌举了起来,那人听见这话也不敢在懈怠,连忙打开了城门。
开阔的街道上,寥寥无几的烛光闪烁着,一阵疾驰而过的马蹄声,让还在夜话的人们纷纷打开窗户看了过去,空气中残留着淡淡的血腥味,“要是被巡卫和御龙军抓到可就惨了,”看着惨影过去的几人,开了窗的百姓们小声说着。
如此大的动静自然引来了巡卫和御龙军,看见为首的人和怀里的迟鸢时,一个个都策马往皇宫奔去,宫门外,李暄紧紧的抱着迟鸢,眼角是未干的泪水,眼睛红红的盯着门口,等到宫门打开了一半,他便迫不及待的策马往里跑去,按照惯例,除宫内的车马,任何人不得策马直冲闻济道,不过今日李暄也等不得了。
到了太医署,当值的太医看着李暄急冲冲的抱着个血人走了进来,吓了一跳,放在床上的时候,迟鸢已然是气息微不可闻的样子了,“两肩,右手掌,左腿,均受重伤,来时军医喂了一片参片,三味丸药,”李暄焦急的对太医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