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看到迟鸢盯着流苏发呆,便不好意思的摸了摸耳朵。
不一会迟鸢便来了精神,坐到了李暄旁边的空位,伸手拉开了窗帘,微微探头出去看了一眼,转过身便对李暄说道,“殿下,这路边好像是绿林寨的探子。”
李暄刚想探头出去看一眼,便被迟鸢制止了,“那做农夫打扮的汉子,一脸匪气,穿着布鞋,布鞋上确实泥点也没有,背篓里连干活的家伙式都没有,腰间反而别了把大刀,一般农夫天快黑的时候早就回家去了,也只会穿草鞋,腰间别的砍柴刀,回家时背篓里也会放一两捆柴。”
看着李暄眼里的震惊,迟鸢又说道,“前些年去田庄住过一段时间,每天看着的农夫就是这样回家的,有时候还会在山里摘些野果,用大叶子包着回家给家里的小孩吃,有几次他们看见我在门口坐着,有些拘谨的分了我些,所以这些迟鸢知道的多一些。”
李暄点点头,“那可能一会需要委屈阿鸢与暄扮演回家探亲的夫妇了,”李暄说完竟有些紧张,看着迟鸢疑惑的眼神,又继续说道,“为了不暴露身份,被绿林寨的探子提前知道。”
迟鸢点点头,“好,那便委屈殿下了。”
迟鸢说完就对着驾车的李暄的侍卫和侍女说了几句,两人赶忙应了下来。
越靠近城门,便看到许多排队进城的百姓,百姓们都好奇的看着这两匹高头大马以及小半屋宽的黄昏下闪耀的马车,都在窃窃私语。
迟鸢心里一惊!“殿下!”李暄看着她,掏出了袖里的绣徽,上面刻着的麒麟纹样里的帝字,迟鸢看见了才点点头,“在扶阿鸢上马车的时候,已经摘下来了,不必惊慌。”
迟鸢安心的坐了回去,皇子出宫,所乘马车系麒麟纹样的车徽,陛下便是飞龙,公主与后妃则是鸾鸟,皇后便是凤,不过极少有公主与妃嫔出宫。
由于百姓们看着马车有些惧怕,纷纷让开来,原本有些长的队伍一下子就到了迟鸢他们。
等到检查时,迟鸢适时的戴上了面纱,守城的士兵有些恭恭敬敬的询问道,“不知几位所到平安县所为何事?”
李暄的侍卫大富则冷冷的开口说道,“探亲。”
那守卫也不敢过多纠缠,就要放他们进去时,传来了一声呵斥,“还未检查乘马车的人,便要放行吗?”
迟鸢和李暄对视一眼,迟鸢便麻利的坐到了李暄旁边,大富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办的时候,李暄便用剑调开了车帘,“想检查什么?”
那呵斥的人看着贵气鄙人又一脸冷酷的李暄,再也不敢说话,又偷偷往里面瞥了几眼,看见一个衣着清丽,戴着面纱的夫人挽着那贵气男子的手,便有些讪讪的说,“小的有眼不识泰山,打扰了二位,还请二位见谅,”说完便指示手下放几人进城了。
进了城迟鸢便放开了李暄的手,还替他扯了扯被自己抓乱的衣袖,“殿下,那守卫有问题。”
李暄点点头,按照惯例,除外商跑马车队之外,是不用检查马车里的行人的,又不是到宵禁闭城门的时候。”
迟鸢点点头,“怕是会发现我们,那殿下我们现在该怎么办,这儿可真有殿下的亲戚之类?”
李暄摇头,“大富,去县令府,先去县令府去渡口,刚刚进城的时候,便注意到许多形迹可疑的人了,眼下万不能掉以轻心。”
迟鸢点头,摸了摸腰间的短刃,不一会便到了县令府,李暄并未出面,而是大富直接去找了管家,不一会便看见一个身形稍矮,精瘦的中年男子走了出来。
带着一群人恭恭敬敬的站在了门口,有小厮搬来了马踏放在了一边,大富便挑开帘子,李暄微微弯腰走了出去以后,站在台阶上,伸出一只手把迟鸢扶了下来,那男子刚想张嘴说什么,便被李远伸手打断了。
“外面风大,本宫的未婚妻有些畏寒,进去说吧,”李暄很自然的伸手想让迟鸢挽住,迟鸢犹豫了一会,便挽着他的手走了进去。
进了正厅,屋内乌压压站着一群人,迟鸢有些疑惑,便掐了掐李暄的手臂,李暄点头,“这人多得闷得慌,散了吧,对了,符大人留下来。”
唤做符大人的男子连忙遣散了屋内众人,恭恭敬敬的站在了一旁,“符大人,本宫此次前来是为了去江州,在此逗留一晚,还请符大人尽快安排个住处,本宫的未婚妻有些疲乏了。”
“是,下官符景吉这就派人去安排,还请殿下稍坐片刻,”男子说完便吩咐旁人下去办了。
迟暄坐在一旁看着大富和李暄的眼神有些无语,这不露馅吗,当今皇子无一人婚配,怎么就未婚妻了,无语。
大富看到了迟鸢眼里的无奈,便趁着斟茶的时候说道,“县主,小的说的是殿下准备带着即将过门的皇子妃去江州,并没有说是县主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