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温月澄却怔愣着着坐在一旁,失眠了一个晚上都无法入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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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冬交错,冷空气来得突然,温月澄从早上起就有些昏昏沉沉的。
一直到下午,她跳舞时突然一个踉跄,脸色发白地扶着一旁的栏杆。
范暄暄赶忙过来扶着她,只见女人额间出了层层细汗,就连唇瓣也惨白。
温月澄被送往了医院,毫无意外,她是感冒了。
正值换季,这段时间生病的人很多,走廊里的咳嗽声此起彼伏。
范暄暄帮她去拿药,温月澄坐在最靠边的位置,她闭着眼,纤瘦白皙的手背上插着黑色的针。
“温老师?”
一道略微熟悉的声音传来,温月澄迷茫地睁眼,只见穿着白大褂的陆时让来到了面前。
他居高临下地站在面前,双手还插在兜里:“你感冒了?”
温月澄下意识地点了点头,还没反应过来,便见陆时让的视线一转,他抬手帮她换了一瓶新的盐水。
她这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第一瓶已经空了。
“谢谢。”她声音还有些哑,陆时让却没有直接离开。
他扶了扶眼镜:“需要我和师兄说一下吗?”
温月澄只怔愣了一下,她摇头:“不用,他应该挺忙的。”
她这两天其实很少找迟誉,但他仍然会偶尔发消息过来。
温月澄知道这段时间医院很忙,迟誉几乎是没有停歇过。
陆时让像是对她的反应没有意外,他点头,视线却看向了不远处——
“师兄最近确实很忙。”
顺着他的方向,温月澄迷茫地看过去,视线里走过两道熟悉的背影。
迟誉垂眸看着手里的文件,他穿着白大褂,却掩不住他那身高腿长的身型。
而秦悦沐跟在他身边,跟随着他的步伐,仰头和他说着话。
两人步履匆匆,几乎很快就消失在视野中。
温月澄还没来得及收回视线,只听陆时让再度开口——
“一般人很少能跟上师兄的频率,就连秦师姐也有些吃力。”
温月澄没懂他为什么突然说这个,但她的心跳还是下意识地漏了一拍。
她回过头,只见陆时让镜片后的瞳仁淡淡:“我其实和师兄一样,喜欢和有频率的人交往。”
“没有共同语言,是很难相处的。”
“......”
温月澄嘴唇翕动,她喉咙疼得厉害,抬起眼,有些艰难地开口:“所以,你想说什么?”
陆时让的眼睛很黑,温月澄依旧记得,第一次见到他时总觉得青涩又明亮。
可如今,她却有些看不清他在想什么。
陆时让就这么站在她面前两秒,黑框镜片划过一丝白亮,他弯唇轻笑了下,开口说出来的话却渗出了丝丝凉意,不断往她心里头钻——
“没什么,就是能让您的朋友连小姐别来找我了吗?”
“其实挺困扰的。”
“......”
一直到陆时让的背影消失,温月澄眼睫轻颤着,视线垂落在白瓷砖上许久。
扎着针的手笼上了一片凉意,范暄暄回来不小心碰到了她的手,几乎是下意识地轻呼出声,“师姐,你手怎么这么冰?”
她试图用自己的手给她暖一下,可那铺天盖地的冷意已经往她的四肢百骸里钻。
她有些无力地安抚了一些范暄暄,随即闭着眼,苍白的脸色像是很累很累,“暄暄,让我睡一下。”
......
连书舒出差的日子正好是沈寻生日那天,温月澄送她去机场,在电梯里她们还碰见了许久未见的谭恕。
他拖着一个小型行李箱,似乎也是出差。
得知连书舒也要出差,谭恕的神色没有半点变化。只是在走出电梯前,他黑漆漆的眸子看向了温月澄,像是要说点什么。
“谭恕哥?”
温月澄奇怪地看向他,谭恕最终只是轻扯了下嘴角:“没什么,最近流感严重,外出多戴口罩。”
其实不用他说,温月澄的感冒还没完全好,这段时间几乎天天戴着口罩。
送连书舒到机场后,温月澄才赶去沈寻的聚会。
等她到时才发现,这大少爷是把整个会所给包了下来,富丽堂皇,奢华气派,连书舒所说的败家子儿果然没错。
连书舒不在,沈寻自觉性地照顾温月澄。他将人带到了一个安静的位置,“阿誉应该再过一小时就来,你现在这坐会儿啊。”
再度听到这个名字,温月澄心跳一紧,面上却是毫无变化地应了一声。
沈寻的几个朋友都比较社牛,没一会儿温月澄边上就坐了几个人,偶尔也会跟他搭着话。
“阿誉怎么还没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