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的。
看得出来记者的工作内容复杂难搞,菲常常不会留在家中,或许是出门采风记录或许是有别的工作需要她完成,只有非常偶尔的时候巴希达夫人才会看到她坐在院子里的吊椅上,晃晃悠悠地如同一只不知道去往何处的孤魂。
她确实很忙,但还是每天会抽出时间来听听这个住在隔壁的孤寡老人,说些她这漫长人生的琐碎往事。
有一天,菲照常在某个午后敲开巴希达夫人的房门,手里捧着一壶新酿好的苹果酒,弯着嘴角示意着想和夫人一起尝尝。
她欢迎的将菲迎进家门,拿出她新烤好的饼干,两个人就这样一起坐在靠窗的藤椅边平静的聊着天。
巴希达夫人从女孩进门前就发现了她的异常,今天菲不像往常一样的平和自如,反倒眉宇间有股阴沉的气色。她安慰似的拿起菲送来的酒倒在两人眼前的杯子上,而眼前人的神色却更加暗淡下来。
菲给巴希达夫人的印象一直都是个经历老道的成年人,不易情绪化,处事清醒果断。现在她的反应倒有点小女孩般的不知所措了。
不知道是她故意想让她发现,还是真的下不了手呢。
她微微叹了一口气,坐在了藤椅上,认真的看向对面的金发女孩说:“或许,你想听听一个故事。”
女孩抬起头,眼神明亮的如同戈德里克山谷夜晚的星辰。
巴希达夫人笑着抿了一口酒。
“一个短暂的夏日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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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该犹豫的。
站在巴希达夫人的房屋门口,我这么想着,却还是迟迟没法迈出一步。
取得人的信任是非常难的一件事,这是我自小懂事以来就知晓的道理。无论是庄园中的父亲与哥哥,还是学校里互相利用的同学,以至于后来成为黑魔王的手下,我至死至终都认为着万事皆是交易,人的信任需要付出深刻的代价才能得到。
我付出我的人生,成为特拉弗斯庄园的家主;付出我虚伪的交际手段,混迹于斯莱特林的小圈子;付出我不值一文的生命,最终为了给那个虚伪的骗子狠狠一击。
哪怕到如今,我重新有了获得筹码的资格,翻盘的可能,也没办法利用所知的信息差立刻完成我想要摧毁的事物。
哪怕我明明知道某些捷径。
魂器的制作需要恶意的谋杀,史密斯夫人的死亡已经让我断定赫奇帕奇的金杯已成为撕裂灵魂的容器。
当下若想快速阻止黑魔王势力的扩散,或许应该去直接找到那位本世纪最伟大的巫师,让他毫无顾忌的侵入我的大脑,看看那即将来临的未来有多么可怕。
可是我做不到。
原因很简单,我无法百分之百信任邓布利多,我也无法保证他看到那些沾染鲜血的记忆会完全信任于我。
我不是格兰芬多,也不是凤凰社的成员。
斐.特拉弗斯是手中沾染他人血液的食死徒,并且在死亡降临之前,她都未曾为那些无辜的生命哀悼过。
所以我必须另辟蹊径,用另一种方式获得邓布利多的信任,想办法传递魂器的信息。
格兰芬多,掠夺者的好友,会成为我身上不错的标签。
伏地魔的势力在迅速扩张,而我需要用另一种方式遏制他可笑的纯血谎言。
祖父曾是上任黑魔王忠实的信徒,对因为黑魔法而面容变形的伏地魔不屑一顾。
在父亲和哥哥去世之后,这幅古老起尘的画像甚至讥讽的大笑,用刻薄的语言辱骂着这群叛徒。
1980年伏地魔的势力已经影响了整个英国,没有人还记得纽蒙迦德的高塔上仍关押着某位落败的黑魔王,而他的实力同本世纪最伟大的白巫师本就不相上下。
如今伏地魔势力初现扩张,不少纯血家族已经开始出现了站队的趋势。
不久前我站在祖父的画像下告诉着他当今的局势,这个古朽的老人发出不可一世的笑声。
我们偷偷达成了协议,他告知我如何遏制伏地魔的势力扩张,而我需要完成他死前未能完成的使命。
「解救那位关押在纽蒙迦德高塔之上的故人」
邓布利多的信任,解救格林德沃的方法,统统都藏匿于这个不起眼的山谷之中。
我需要找到那份必须要知道的过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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