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楼的走廊窗台边,看着他同父亲一起幻影移形消失在花园之中。
1971年春,特拉弗斯家的长子正式进入魔法部,1972年夏,特拉弗斯家族接受了伏地魔的邀请,正式成为为黑魔王效力的一员。
命运被时间推着往前走,没有留下太多可以思考的余地。
我转头看向走廊一端,上面挂着的是世代特拉弗斯成员的画像,最末端的那位表情严肃的老人,则是我那臭名昭著的祖父,上任黑魔王最衷心的信徒。
越是魔力强大的巫师所留下的画像,残留的生前自主思维更强,这位魔力深厚的老人一直默默观察着庄园的动向。
我向前礼貌的提起裙摆同画像问好,老人严肃的表情缓和了一点,点头向我示意。
“斐,你又长大了。”
“祖父。”我抬头向这位特拉弗斯家族的名人,巧妙的抛出了一个问题。“我是否可以为了家族的荣誉放弃所曾坚守的一切?”
老人在画像里居高临下地看着地上的小女孩,认真无比的回答。
“当然。”
“那必要的时候,我是否可以为了可预见的危害,清除家族中的障碍。”
“当然。”老人的话语中没有半分迟疑,冰冷到了极点。
我安静地点点头,调整好情绪,用从仓库里拿来的二手魔杖,朝周围施了个隔音咒。
“祖父,或许有件事,我需要提前与您商量。”
我必须从现在开始规划策略,早于很多人之前,想好站队。
适当利用一些信息差,一些人际交往的技巧,一些
谎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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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日宴的冲突是一个很好撬动关系的缺口。
布莱克夫人实际上并不知道当日冲突的来龙去脉,只是觉得自己叛逆的大儿子动手没轻没重不知礼数,便在不久后强制压着西里斯来特拉弗斯庄园赔罪。
听到我的话,面容刻薄的女人,脸上多了一丝裂痕。
“什么观点?西里斯你说了什么?”她敏感的向一旁表情像是打翻了调色盘的大儿子发问。
而我只是耸耸肩先一步堵住了话,一句轻飘飘的“我们在争论巴恩顿队和科克队谁的综合水平更高”。
“显然西里斯的观点确实是对的。”说毕,歪头朝那个震惊的灰瞳少年眨了眨眼。
目光相对的时候,只有我们彼此才知道,那些简单词句下隐藏着的叛逆主义。
这是西里斯一直想要的,能够真正理解他的朋友,而我需要在短期内暂时扮演好这个角色。
果不然在短暂的凝滞后,我看见西里斯遮掩般的低下头,黑卷发下是盖不住的笑意,附和着我的谎话。
“是,我们在谈魁地奇。”
雷古勒斯站在一旁,乖巧安静的注视着这一切,如往常一样默默不语。
我偷偷用余光看向他,他敏感的察觉到了我的目光,却躲避般把视线转移。
这件事就这样被轻描淡写地带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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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几次若有若无的试探中,西里斯确定了我并不是在打趣而是同他的想法真正达到了一致。
此后,我们正式成为了好友。
埃弗奇不止一次的在饭桌上抱怨着,这个布莱克家的刺头,在我们家已经快呆上了整个夏天。
父亲外务缠身,不常留在家中,却也无言的默许了这种行为,甚至偶尔在花园遇见我们交谈时,也只是绅士地打了照面就离开,留给我们充分的交友空间。
西里斯对他的印象很好,比起热衷下午茶聚会,长舌妇般对其他巫师家族评头论足的布莱克夫人,他甚至羡慕父亲对我的放养式管理。
我靠在花园的杨树下,翻看着手里的书,没有反驳他的错误认知。
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落在我膝盖上的书页上。那是西里斯偷拿给我的麻瓜故事集,翻到的那页刚好讲诉着某篇俗套的英式贵族爱情故事。
贵族小姐出逃爱上了某位周游世界的探险家,最终和他一起离开,彻底摆脱了阶级的枷锁,过上了浪漫有趣的生活。
麻瓜的浪漫主义文学总是虚幻又美好,天真且浪漫,就像我旁边的小男孩一样。
自幼反叛的布莱克大少爷,不受家族的管束,不屑如何伪装如何为人处事,自然也是无法理解,被钉上名姓那一刻,所接触到的人和事远不是表面上看如此简单。
特拉弗斯家族从来没有什么善人,我的父亲当然也如此。
在整个巫师世界中,谁还能有厄曼·特拉弗斯更懂得伪装,甚至如果不是后期魔法部的下属被邓布利多劝降,凤凰社根本无法抓住这个老狐狸的把柄。
而互相寻找可以匹配的家族,保证血统的纯洁性,这更是纯血圈子一贯的做法。特拉弗斯和布莱克早有交好的念头,西里斯虽不受家主喜爱,但终究是家里的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