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的人，专业能力不差，只是不用功需要人督促，与朋友随性至极，有时虽不着调，但靠近了能感受到他玩笑下的温和。
可时间一长，她又觉得，莫通的朋友都是虚于表面的朋友，没人能看懂他看向远方时想的是什么，也没人能真正走进他眼里的那片虚无。
云舒曼将双手背在身后，稍抬起她的头，美丽的颈让她看起来像高贵的白天鹅。她直视着莫通的眼睛，说：“他们说的对，我是在追你，你的想法呢。”
仿佛，这是她给他的恩赐，能获得她的喜爱是多么光荣的一件事。
莫通笑起来，因为看到云舒曼强装镇定的表情，下巴却微微轻颤，姑且把它当做冷，不然以她骄傲的性格，绝对恼羞成怒不可。
“我没意见啊。”他耸耸肩。
“没意见是什么意思。”
莫通轻笑着往前走了几步，又回过头揽住她的肩，“傻不傻。”
还能是什么意思。
云舒曼笑着窝在莫通的怀里，冰天雪地中，他的怀抱很暖。
除夕夜那晚，蒋洛雯家里吃完年夜饭，爸妈都有自己的活动出去玩，家里只剩她一个人。
距离放假已经十几天，这段时间她听闻莫通很忙，离开学校后聊天不似在学校里频繁，只有第一天机场到家时收到他的消息，问她是不是回家了。
蒋洛雯推开阳台的门，坐在椅子上，同所有的人在心里倒数，等待着新年的来临。
她斟酌用何种语句祝福，莫通的电话率先打了进来。
许久没听到莫通的声音，比以前多了一点点疲惫，他向她解释这些天一直在忙着搬家的事。他在京市租了个房子，准备下学期跑跑剧组，积累点经验。
“你那边冷吗，有人放烟花吗。”
“得过了零点才放烟花。”
“那有看春晚吗，南方过年都吃什么？”
莫通问了好多个问题，在时间靠近零点的时候停止，随后他们一起倒数。
“新年快乐。”
零点钟声敲响，远处的烟花升空，炸开，照亮了一整个夜幕。
同烟花一起响起的，还有莫通的声音，静静的。
“吞吞，我有女朋友了。”
蒋洛雯想，新年快乐不是这样回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