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我过生日。” 祁雪纯唇角的笑意加深:“好啊。” 说是弄了一个生日派对,地点却选在一家高档西餐厅。 祁雪纯正想着,这种说话都要收着嗓子的地方,真的适合办派对吗? 视线中忽然出现一个熟悉的身影。 “许青如?”这么巧。 许青如来到她面前:“不是巧合,我们都是来给迟胖过生日的。” 她瞧见许青如手上拎着的生日蛋糕了。 她不禁一笑:“许大小姐能给别人拎蛋糕。” 看来他们关系匪浅。 许青如瞥她一眼,“只是打赌输了而已,别瞎想。” 祁雪纯赶紧点头,很认真的表示自己真没有瞎想。 三个人坐在靠窗的位置,点燃了生日蜡烛。 “可以许愿了。”祁雪纯微笑道。 餐厅里的气氛很安静,大家都捏着嗓子说话。 迟胖一本正经,双手合十,念念有词,然后郑重的将蜡烛吹灭。 “许了什么愿?”许青如睨他一眼。 “我希望祁姐能再见司总一面。”迟胖说道。 祁雪纯微愣,心头涌起一阵感动。 迟胖虽然什么都没说,其实很懂她在想些什么。 “你的愿望恐怕要落空,”许青如不以为然的耸肩:“司俊风已经离开A市了。” 祁雪纯看她一眼,接着目光越过她往后看,“他的愿望可能没落空。” 一个身影随两个男人走进了餐厅里间。 是腾一。 腾一是来跟人谈生意的,目前是他在处理司俊风公司的事。 饭后,他送客户上了车,自己也准备驾车离去。 刚打开车门,车门却被人推关上了。 他回头一看,神色微讶:“太……祁小姐。” 他下意识打量她,眼中的诧异渐渐消失。 祁雪纯几乎是马上肯定,他知道自己做手术的事。 他既然知道,司俊风也一定知道。 但司俊风却未曾露面。 “司俊风为什么和谌子心结婚?”她问。 腾一为难的笑了笑:“祁小姐,司总在想什么,我怎么会知道?” “他认为这样,我就会彻底放下他?”她弯唇冷笑:“麻烦你帮我转告他,他不用处心积虑。进入手术室的前一分钟,我对自己说,哪怕他在这一刻出现,我会放下杜明的事 。” “但他没有来,动手术的那一刻,我就对他死心了。” 这些话,对腾一说才算说了,对谌父说,始终是隔靴搔痒。 她心里终于畅快了,多的这一晚,没有白留。 腾一看着她转身,头也不回的离去,眼中矛盾挣扎,翻江倒海。 “祁小姐,”终于他叫出声,问道:“手术过程很痛苦吧?” 他这是关心她? 想来他也为她办过不少事,算是朋友,她停下脚步,“我恢复得差不多了。” “以后不会再复发了?” “还要观察,但起码有二十几年不用担心吧。” 腾一没说话了。 祁雪纯觉得奇怪,转过身来,将他眼角的泪光清晰捕捉。 她立即意识到事情不简单。 “究竟发什么事了?” “没,没什么。” “你说和不说,对我来说,得到答案只是时间问题。”他的态度已经让她起疑了。 “司总不让我告诉你,”腾一咬牙,“司总现在在哪儿,情况怎么样我也不知道,我只知道,他经历的痛苦一定不比你少。” 祁雪纯忽然感觉呼吸不畅,心口像憋着一只气球,越吹越大,越吹越大…… 祁雪纯没回去,而是在A市的住处,与韩目棠见面。 云楼将他领到二楼台阶处时,他停下脚步:“你确定我真的要跟她见面?” 他本是不愿来的,但云楼说,他过来,他们的事才有可能。 找一个对老板忠心耿耿的女人当老婆,是个好的选择吗? “你敢隐瞒一个字,我就恨你一年。”云楼不假思索的说道。 “……” 韩目棠叹息:“可能我说出实话,你会恨我一辈子。” 事到如今,也没有隐瞒的必要了。 见面之后,韩目棠便拿出一份检查报告,“你想知道的答案都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