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医生准备在这里给雪纯做治疗?” “司总的建议,我只管收钱办事。”他回答。 “你打算怎么治疗?”莱昂问。 “具体的方案还没拿出来,今天才开始给祁小姐做检查。” 莱昂一笑:“虽然你的回答滴水不漏,但我总觉得你在做的事情不简单。” 路医生也笑了:“我从来不做简单的事,比如当初你找我救祁小姐的时候,之前已经有不少医生被吓跑了吧?” 莱昂的神色变得严肃,“我希望你明白,我也想雪纯彻底治愈。” “这件事不需要你拜托,我比谁都希望她被治愈,”路医生起身穿好衣服,“至于男女感情,我管不着,但我劝你别硬抢,抢到了也不是你的。” 路医生转身离去。 莱昂的目光变得阴鸷,他不会去抢,他要让祁雪纯看清楚司俊风的真面目。 ** 司俊风走进一个小区的一套民房。 一个男人站在窗户前,听到脚步声,他转过身来,是傅延。 傅延的目光看向沙发,沙发上坐着一个年轻男人和中年女人。 女人不断的数落他:“是送她去治病,不是让她死,难道你不想她被治好?家里孩子还小,什么都需要钱,你能赚多少,她当妈的都答应了,你在这儿磨叽个什么劲?” 面对她的数落,男人只是木着脸,眼神空洞心思飘散,仿佛一个字也听不进去。 傅延带着司俊风来到房间里面说话。 “那个年轻男人是她的丈夫,女人是她的婆婆,”傅延说,“本来说得好好的,但昨晚上签字的时候,她丈夫犹豫了。” 司俊风不悦的沉眸,“你不是很想救她?” 为什么连这样的小事也搞不定! “你再给我一点时间,我劝劝他。”傅延低声说。 “我必须去找新的有意愿的病人,”司俊风不愿等,也等不起,“你慢慢劝说吧,即便他们听了你的,我不能保证她能第一个接受治疗了。” “不,不,我们去,”女人闯进来,着急的摆手,“我们签字,我马上让他签字。” 女人跑出去,不久便传来一阵哭 骂和拍打声。 司俊风不想听到这个,迈步就走。 傅延追出来,一咬牙,心一横,“司总,我现在就带她去农场,不需要她丈夫的签字,出了什么事我来负责。” “我签字!”年轻男人走出来,冷冷看着傅延,“但我有一个要求,他不准再接近她。” 傅延微愣。 司俊风的神色已然不耐。 傅延点头:“好,我不去农场,以后我都不会再见她。” 他也不含糊,说完就走。 年轻男人将目光挪至司俊风身上:“你能帮我照顾好她吗?” 男人眼里闪着泪光。 “放心。”司俊风上车离去。 车子往前开,他忍不住看向后视镜,后视镜里的身影越来越小,但一直没动。 虽然距离越来越远,他却能看到年轻男人脸上悲苦的泪水。 他的心,也像被刀尖划过泛起疼痛,是不是终有一天,他也会像这个男人,将妻子送去一个未知的地方…… “把那个女人的资料给我。”他吩咐腾一。 打开资料,他看到照片里阳光明媚的女孩,心头犹如被重锤击打。 他见过这女孩现在的模样,只能用判若两人来形容。 再看她的病情,意外伤害导致昏迷,醒来之后像正常人生活了一年,还生下了孩子。 然而脑部累积淤血引发后遗症,频繁头疼晕倒,后来双目失明……如今,因淤血压迫神经受损,身体各方面机能受损严重,加上脑疼频繁发作,她的生命在渐渐消失…… “咚”的一声,司俊风不由地手一抖,手机滑落。 腾一心头咯噔,担忧的往内后视镜里看了一眼。 想了想,他说:“司总,如果这个女孩能治好,太太也一定不会有事的。” 没错,司俊风拿这个女人给路医生“练手”,他必须知道手术成功的准确概率。 虽然这件事,女人的家人同意,但他并不想让祁雪纯知道。 她不但会反对,还会惴惴不安,密切关注女人的情况。 他不想她的正常生活被打乱。 “记住,不能让太太看出一丝蛛丝马迹。”他特别叮嘱腾一。 腾一点头,但他忍不住想问,“为什么不带太太避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