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慢慢地爬到岸上。如果不是藏蓝色裙摆下纤细苍白的腿,他会把她当做人鱼。
“你看到我的皮球了吗?一个红色的。”她的声音小小的,好像是从遥远的地方传来。等男孩儿想起要回答时,她已经走到很远的花园里。
阳关蒸干了她身上的水分,也蒸发了她身上和人世间紧密关联的部分。第一次见面的时候,蒲茂便觉得她和世界之间隔阂深重,像是习惯在水中呼吸的鱼艰难地适应陆地生活。
按理说,他是鸟,她是鱼,一个云中飞,一个水里游,道路不同不相为谋。
心在预警。
可惜他径直坠入她眼中的湖,溺毙其中,无法自拔。
传说人在梦中认不出自己,但是会记牢爱人的名字。
郗珍。
珍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