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
走过小路,到积水不严重的路上,他们中间保持不算太远的距离,他问道。
“干什么老问啊,跟你有关吗?”
谁都不喜欢被提起伤心事,她也不例外,只要是触碰底线的,她都一概不回。
“我见过你很多次,平时你几乎都是跟个受气包似的,没啥脾气,怎么刚才就那么生气的和哪个女孩儿对峙啊?”
受气包…受气包!
她听在耳朵里,对于受气包三个字儿极其不喜。
心想,哪有像受气包一样,明明就是不怎么争强好胜,不怎么说话,再怎么说也不像受气包吧。
要是像受气包的话,那她还算什么啊?
那他,是不是一定很瞧不起自己。
“跟你无关,陈少方,我劝你不要打听我的私事,刚才是因为我也管过你,所以我给你这个面子,但是不表示你可以过问我个人事情,我们,还不是朋友。”
别瞧她人小,可脾气和胆量却不小,冠冕堂皇的噼里啪啦说出一大堆客观道理,逗的陈少方笑的快发出声来。
“你脾气一直都这么样吗?”陈少方尽量让自己不笑出来和嘴角已经在上扬。
她…虽然嘴硬,可还是蛮可爱的,喜欢用孤傲的方式来把想接近的人推开,在他而言,是一种幼稚的不能再幼稚的行为。
“跟你无关!”
还是这四个字,说的咬牙切齿的。
“董双,你这人是不是受过什么刺激啊?”
“要你管啊!”
“董双,你这人有时候真的很欠揍,嘴那么硬干什么,明明也没那么心狠,干什么非得在这张嘴上不饶人呢?”
“要你管啊!”
董双简直快要让他逼疯了,在没有积水的路上,快快的往前走。
“你为什么那么想打她呀?”陈少方也是倔驴一样的存在,一直问,一直跟
“陈少方,如果有人,拿你最伤心的事情来指责你,来骂你,你会不生气吗?”她走在前,声音如吼一样的回应了他。
因为她说的是真的…
陈少方听到耳朵后,一整个愣住,脚步都僵持住了三秒,不敢想象的追上去,在她身边道“下次再有这样的情况,直接往死打,打出事了,我替你扛着。”
“切~”
董双没有理会,不屑的切了一声。
进了二号教学楼。
二号教学楼是有电梯的,但是通常不是七八楼的话,用不着上电梯。
俩人选择走的楼梯。
在她切后,都没有在说话。
似乎那一刻有些事情都从心里懂了。
只有陈少方,一直将探究的目光放在她身上,放在她瘦小的后背上,天那么凉,可少年的眼神却那么炽热。
她知道,他一直在看她,用一种想贯穿脊背,去直面她内心的眼神看着她。
上到三楼。
她倒是眼前一亮
三楼干净的一尘不染,光线也格外好,
她站于楼梯门口,问“哪边?”
“这边。”陈少方带领着她,来到手左边的一间教室。
教室门牌上写的音乐室
他陶陶衣服,拿出钥匙来,打开了门。
教室格外大,阶梯一样的座位,一排一排,最前面一个像舞台一样的台阶,三个角落都有独自的隔音室,猜想,估计是让学生们独自进隔音室练歌的。
“去坐着吧。”
陈少方先走来,把门钥匙放到讲台上,对后进来的董双说道。
少女没有怎么转,只是用眼睛浅浅的扫视了这边一眼就找了个座位坐下,坐到了最边边的位置,总是喜欢与世隔绝,找一些角落不引人注意的地方。
在摆弄声音线和显示器,顺便清理一下讲台上面的垃圾的陈少方眺望她“你是不是患有接近人的障碍症啊,前面那么周围不能做吗?非得往后面角落里坐?”
“要你管啊,管那么多。”董双坐着,懒洋洋的伸了个懒腰,把眼睛摘下来,放到桌子的角落,又将头发拆开来,光滑的头发齐刷刷的落下来,打到两侧,她用手理顺理顺头发,无意间往上看看。
不戴眼镜,散着头发,那也是那么清纯,漂亮,像电视剧里的白月光。
干净的脸庞,透亮的眼睛,光滑散下在两边的头发,微微只有一些粉红的嘴唇,淡漠不笑,神情自然的和忙活的人对视。
仅仅一眼,在多少不正常的对视,吓得青春期的她脸上一下子通红,像犯了错似的用头发挡住脸,赶紧戴上眼镜,慌慌张张的把头发重新绑成高马尾,工作什么都没有发生似的,趴在桌子上。
而她也羞红了脸,见她趴回了桌子上,傻傻的笑了笑。对于她,对于面前这个嘴硬,情绪多变的少女,他开始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