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的痛感传来,林蔚然没费什么力气便哭出了声,“还请娘娘替我做主,赵蔚不知哪里得罪了人,这人编了个名义约我夜间相见,没想到竟意欲取我性命,赵蔚躲闪不及被剑伤到,幸亏被黑翎卫撞见,这才得以相助、将其制服,臣女万万不会违反宫规、与其私通啊。”
“这···快去回禀陛下,”刘昭仪说,见抓不到私通的罪证正要悻悻离去,后又停下来补充,“找太医来给郡主处理一下伤口,将刺客押入地牢!”
“昭仪···请昭仪娘娘留步。”等走到殿门口,刘妙合发现那被拖行的刺客已然苏醒,正向她求情,本想上去就是一个耳光,没想到他低声说了些话。
“什么,你是三皇子的人?”
林蔚然被送回绮罗轩已是深夜,阿陵看着她的惨状,居然簌簌落下泪来。事情闹这么大,明天陛下一定会亲自过问,林蔚然一边安慰阿陵,一边对着她交代,让她快些联系肖熠,务必在明早之前把刺客控制起来,不给其任何在御前狡辩的机会。
第二天,陛下听说此事后果然生气了,到了御前,林蔚然又声泪俱下地把昨晚遇刺之事重复了一遍,甚至还添油加醋了些受伤的细节,博取同情的同时,也为断了幕后敌手的后路。
“长宁郡主,此人是以何名义把你约出去的?”
“启禀陛下,都是赵蔚不好。此人以赵国之名相约,臣女这才轻信了他。陛下素知赵蔚的孝心,请陛下不要怪罪。”
“罢了罢了,”陛下叹了口气,“刺客这边审的如何了?”
“启禀陛下,昨夜黑翎卫提拿此人后便开始审问,那刺客一直矢口否认谋害郡主,要不是着人看着差点咬舌自尽,请陛下再给臣两日时间,务必查到幕后主使。”肖熠回答,脸上露出一闪而过的狠戾。
虽心中有数,林蔚然却还是暗暗咋舌,落在黑翎卫手上,那人怕是要生不如死了。
“是吗?肖大人怕不是刑讯逼供惯了,在这里空口白牙颠倒黑白!”刘昭仪走进殿内,气势汹汹的样子像是早有准备,林蔚然不禁一慌。
“怎么,刘昭仪是有什么话要说?朕记得昨日是你先发现的此人,可有何不妥之处?”
“启禀陛下,昨夜臣妾捉拿此人后回宫先行审问,他声称与郡主结识已久,暗中相助郡主光复赵国,因钱财之事未谈妥,昨夜相约之时,郡主竟带了黑翎卫来,试图置此人于死地。”
“昭仪娘娘此言差矣,臣女不知有何得罪,竟要遭您多番污蔑,”林蔚然哭得梨花带雨,“昨夜昭仪娘娘闯入松风亭,脱口便斥赵蔚与人在此苟且私通,随行宫人皆可为证,今日怎又变成了臣女意欲杀人夺财?”
“夜晚漆黑,本宫得人密报,又远远看见两人举止亲密,这才有此猜测。本以为郡主最多是耐不住寂寞,谁知竟会行如此歹毒之事?”
“若是依昭仪娘娘所言,臣女准备万全前去,又怎会受此重伤?”林蔚然忍着痛,卷起袖口,只见她绷带上又渗出了点点血迹,肖熠赶忙派人去通传太医。
刘昭仪不屑地白了他们一眼,“陛下,那人之所以跟臣妾说实话,原是因为他曾经在三皇子手底下做过事,不知这层渊源惹了郡主还是谁的不快,以至于有一点龃龉,就招来杀身之祸。只是这黑翎卫一向是听肖大人差遣的,什么时候郡主也能调动了?还是说二人早就私相授受,狼狈为奸···”
林蔚然震惊地看着她,原以为刘昭仪最多不过是在后宫兴风作浪,没想到涉及自己儿子的事,竟一点都不含糊。看来没错了,那刺客是三皇子派来的,既然早晚都会查到这一层,刘昭仪此番自曝,并刻意往肖熠跟三皇子的宿怨上引导,反倒会让陛下觉得肖熠对三皇子不依不饶,还污了肖熠与郡主勾结之罪。
她拼命地思考,想着怎样把肖熠撇出去,可见刘昭仪如此肆意攀扯,她只觉得气不打一处来,声音都在颤抖,“且不说那刺客臣女不认识,即便刘昭仪所编为真,陛下素知赵蔚为人,且赵蔚跟三皇子无冤无仇,臣女断不会因着他的关系迁怒其手下,以至于要了人家的命!肖大人也不会如此!臣女平日是与肖大人走得近了些,也不过是皇后娘娘相邀,去凤仪殿闲话了几次,何来私相授受!其治下的黑翎卫职责所在,夜间巡逻听见臣女求救呼喊之声,出手相助理所应当···”
“够了!”陛下似大发雷霆,对着堂上所有人喝道。
“刘昭仪,你昨日怎会去得那么巧?”陛下果然火眼金睛,发现了奇怪之处。
“陛下,”刘昭仪慌忙跪下,“臣妾当真是听人禀报,说松风亭中有人行苟且之事,这才带人去的,请陛下明鉴。”
皇帝的视线又在昭仪身上停留了几秒,后又摆了摆手,让她起来。
“刘昭仪先回宫去吧,等朕查出结果,自会给你一个说法。”看样子,无论陛下现在怎么揣度昭仪,都不会再在明面上同她询问了。
刘昭仪似乎还要说什么,可看陛下的脸色,便立刻战战兢兢地离开了大殿。林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