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那只妖留下来的,而那只妖,如果我们没猜错,源于朱雀盏。”
琼玖抬起头,瞳孔地震,原来是这样,所以阿墨当时才会那么急切地扑向她,所以,琼宵派这次才会派这么多弟子下山,连大师姐琉霜也来了。
老板娘有些见识,毕竟这里离华阳山不算远,他们这么多人今晚闹了好大的动静,看着穿着打扮,的确是琼宵派的人无疑。
她的心中燃起了希望,脸上乐开了花,赶紧叫人准备厢房,让他们这些人先行歇息。
这要是平时,缤纷楼断然清理不出这么多空房间,不过最近妖怪横行,人心惶惶,这缤纷楼也空了不少,正好用来款待这些少侠。
已经很晚了,大家都收拾收拾去睡了,而墨染刚躺下,门外就起了敲门声。
墨染没觉得是琼玖,他不情不愿地开了门。
果然,是厌迟。
他一言不发,拿出了朱雀盏。
“这?这东西如此危险,就这么堂而皇之地拿出华阳山?”
“以前不准拿出华阳山是因为此物危险,可是谁让你非要跟着玖儿下山来呢?
“既然你已经做了血罂,那朱雀盏跟着你才是最稳妥的,记得,老规矩,每七日一次。”
他们还真是,准备齐全……
“我知道了。”墨染只能遵从。
第二天,琼玖闲了下来,毕竟那妖与朱雀盏有关联,她能不接触就不接触。
且这次捉妖是大事,要从长计议,不能急于一时。
她忽然想到执玉之前说过的话,打算与阿墨好好聊一聊。
她找到他的房间,敲了门,没人应。
她接着敲门,里面依旧无人应答。
莫非他是不在?
她轻轻推开他的房门,果然不在。
她蹑手蹑脚上前,随即又停住:“我这样乱翻他的东西是不是不太好?
“不管了,我也不算乱翻,就是看看,看看而已。”
其实他的房间,说好听点叫干净,说难听点就是寒酸,基本找不出来什么像样的物件,一个大男人住的房子,一点温度也没有。
一开始,她也并没有发现什么特别的东西,她也就是抱着随便看看的心理。
她拉开抽屉,一个扎眼的东西闯进了她的视线。
这个东西和整个房间的风格都格格不入。
是一块蓝色的方巾。
出于女人的自觉,琼玖敏锐的感觉到这个东西有古怪。
她拿起来这块方巾,闻了闻,上面还残留着阿墨的气息。
确实是他的东西无疑,肯定是他平时一直贴身带着。
而且放置这块方巾的位置也很隐蔽。
她把方巾抖开,仔细端详,方巾上竟然绣着鸳鸯的图案。
鸳鸯?!
这方巾的样式和图案,只有女子才会用。
这图案代表什么,她太清楚不过了。
阿墨的屋子里竟然藏着和其他女人的传情信物?!
这块方巾如此整洁地被叠起来,放进柜子里,可见他平时有多宝贝。
她手里的力道收紧,紧紧攥着这块方巾,把方巾都弄得起皱了。
她眼眶发酸,牙齿死死咬着嘴唇,即便如此也阻止不了眼泪往下掉。
她盯着这块方巾,脑海里浮现出阿墨对她的种种好。
她终是憋不住了,哭出了声,道:“你个骗子!”
什么嘛,平时甜言蜜语的哄着她,还说什么会一直对她好,结果转头,就在房间里私藏和其他女人的东西。
肮脏!下流!
她再也不相信他了!
她真的委屈得要死,心也疼得要死,她是真的对他动心了……
结果,这么快,上天就给了她一个晴天霹雳,她真心错付了。
果然呢,她年轻单纯,也才下山,不识人的。
她抹了抹脸上的泪水,一脸倔强。
拜托,她可是华阳山掌门之女,金尊玉贵的,要什么男人没有,一个小杂役,本就不该入她的眼,何须还为了这种低贱的男人劳心伤神!
以前是她眼瞎,好在一块方巾让她看清了他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及时止损就好。
琼玖的第一次赌气,是在她的十七岁,为了一个叫墨染的小杂役。
她整理了一下心情,至于这块蓝色方巾,她本来应该丢下才对,他和其他女人的东西,她嫌脏!
可是不知怎的,她做不到,不仅没扔,还鬼使神差地把这块方巾藏进了自己的衣服里。
可若是被她拿走了,那他肯定会发现这东西不见了的。
不对,发现了又怎样,他又不知道是谁拿去了,他又不会有证据。
她还真是想看看,这东西丢了他到底会不会心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