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佳丽三千之一的柔妃生的儿子,我哪敢还手。你要是伤着了,皇后不得收拾我?收拾我母妃?”
“你这么忌惮,还敢经常招惹我?”从小到大,裴淮隔三差五招惹裴有鱼,只不过下场都和今天一样惨烈。
“那还不是每次捉弄你,你也没把我怎么着。”裴淮活动活动他被扭到的手臂说道。
裴有鱼不解:“我都那么用力掐你了,还没怎么着?”
裴淮一脸不屑:“你这哪到哪,下手跟挠痒痒似的。你是没见过,真正的干架。”
“裴淮……”
“干吗?”
“你该不会是个受虐狂吧?”裴有鱼面带嫌弃躲得远远的。
“你才受虐狂!”裴淮瞪裴有鱼一眼,“你吧,也就看着是凶巴巴的母老虎,但其实人不坏,不会仗势欺人,我还见过你为宫女求情。”
“裴淮,你今天怎么这么恶心,说我这么多好话。”裴有鱼表情更嫌弃了。
“实话实说罢了。”裴淮掸一掸衣服上的灰,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重新又坐回椅子上吃葡萄,继续悠哉地看书。
“虞渊传?”裴有鱼读出书封面上的三个大字,“虞渊是谁?”
“南盛战神。”
“别国的书?”
“那又如何,战神是天下男儿学习的楷模。再说,战神打的是西丹,我们和南盛一直交好,这不算禁忌。”裴淮边看边回。
“这个战神有什么厉害的?”
“你连战神都不知道?”裴淮白了裴有鱼一眼,“战神虞渊,自幼父母双亡,从小过着寄人篱下的清苦生活。然而他意志异于常人,用性命换来军功一步步走到今日大将军的地位。前不久南西两国大战,要知道,西丹尚武,理论上军队实力属四国最强,就在所有人都押西丹大胜之时,战神虞渊不足月余便率领南盛军大败西丹军,荣耀归南,从此一战封神!最可怕的是,经历了这一切的虞渊,今年才不过二十岁!”
“竟然才大我四岁。”裴有鱼也不免惊讶,随后她略带鄙夷地看着裴淮,“你也二十岁,跟那个什么渊也差得太远了吧。”
裴淮咳嗽两声:“燕雀焉知鸿鹄之志!本皇子现在就是要向战神学习。我告诉你,我已经搜罗来天下兵书,不出三年五载,北冥就要出一个战神裴淮了。”
“就你?”裴有鱼上下打量裴淮,随后道,“裴淮,你做梦吧?”
裴淮怒道:“我告诉你,我可是认真的!我还花了重金从虚空子那里求来了聚星阵法!”
“虚空子!”裴有鱼吃惊地瞪大双眼。
裴淮一脸傲娇地仰头:“嗯哼。”
裴有鱼歪头:“那是谁?”
裴淮的骄傲一秒全失,现在轮到他嫌弃裴有鱼了:“你怎么什么都不知道!虚空子,乃兵法集大成者,专研各类阵法,得其一可战无不胜。而这‘聚星阵’便是虚空子有名的阵法之一。”
“哦……”裴有鱼似懂非懂地点头,“那什么‘聚星阵’那么厉害,我能看看吗?”
“当然不行!”裴淮严词拒绝,“本皇子花重金求来的,凭什么给你免费看。”
“那就是没有。”裴有鱼笃定道。
裴淮用手指着裴有鱼:“激将法?哼,你以为我会上钩?”
裴有鱼看着手指甲,自言自语道:“也是,这么厉害的阵法,也只有我太子哥哥那样的人物才能得到,你不过是五皇子……”
“裴有鱼!”裴淮咬牙切齿,“你给我等着!”
不一会儿,裴淮小心翼翼地捧着那副“聚星阵”图,在裴有鱼面前一点一点地展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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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盛,大将军府。
将军府和别的府邸很不一样。别的府邸极尽可能富丽堂皇,将军府却修葺简单,倒不是简陋,而是没有太多装饰,颜色多用黑白,反倒生出肃穆之感。
将军府也没有什么管家奴仆,皆是府兵,他们全部噤声不言,安静得让人觉得掉一根针都能被听见。
书房里,位于案后展信的虞渊打了个喷嚏。服侍在侧的侍卫日影赶忙道:“将军,您可有不适?”
“无妨。”
虞渊平淡地说完,继续阅信。
日影讨好地说:“定是百姓们又在赞美您了。您不过月余就打跑了西丹,被百姓们传为战神,对您是无限敬仰……”
虞渊抬眼看了一眼日影,日影心头一跳,这才噤了声,不敢继续拍马屁。
虞渊看着信中只有四个字:
暂无异样。
但是虞渊心中隐隐不安——南盛与西丹之战,双方势均力敌,然而西丹不足月余就迅速撤返,这里面定有猫腻。
虞渊对日影道:“继续查。”
日影恭敬作揖:“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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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冥,皇宫,御书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