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题。”
话是这么说，她的手指点落在裤缝上，连垂落的发丝都写着跃跃欲试。
如果相机在手上，孟青柏想，一定要拍下来，给她看看自己此刻有多抢眼。
“他们又没人能比得过你。”
总教又喊了声：“还有人吗？有人要报名吗？”
“真是。”梁晚柳扭上杯盖，笑道，“那我上去了？”
“嗯，快跑。”
他轻轻推她的胳膊，微不可计的摩擦生出股股热意，梁晚柳的心砰砰两下。她往主席台那边跑，却止不住地回头，看到他上扬的眼眶里写满的情绪，他的脸逐渐模糊到看不清。
晚风带不走余热，少女扎着高马尾，汇成一点跃动的黑。她几番回头，他也能捕捉到藏在她眼镜后的光，直到黄瑶窈大声喊加油，孟青柏才回神，意识到她可能并不是在看他。
梁晚柳开了幕，下台就绕回班级队列，额头还覆一层薄汗。孟青柏打开她的水杯递过去，她接过咕噜噜喝了两口。
“我跟你讲，报名的有二十几个，只要四个，但是节目那么多，需要串场词。”
女孩说得高兴，见孟青柏笑意盈盈也听得开心，她也不在意自己是不是在自吹自擂，“我组织了下，选了四个开幕闭幕的，其他轮流串场，因为时间很紧，还要确定每个班的上场顺序、通知到尾，我们就初步确定了下流程，马上我还要回去。”
“很厉害。”孟青柏由衷地笑赞，越多人看到她越好。
她天然和机警的牧羊犬一样，机敏而充满活力，总能让混乱的羊群平息。
“瑶窈呢？”“在前面看节目，看到你出来说不愧是你，击败二十人勇夺话筒。”
“那我先回去了，看好我的水和小板凳。”“保证原地就位。”
梁晚柳四下大量一圈，勾下他的脖子，鼻梁抵住他的鼻尖，她往面前人浅粉的唇上印上个轻浅的吻，收获男生的回吻。
“谢谢。”她轻语。
*
沈棚察觉了异样，可经过他的观察，自己班上俩孩子在学习上优势弱势互补，除了每周有那么两个晚自习会迟到两分钟，其他时候都在一起刷题，分数排名咬得异常紧。
每场考试他都关注两人成绩，越看越觉得梁晚柳和孟青柏认真起来像两头争取分数彼此对峙的野兽一样，谁露出了破绽，谁就会被踹下第一的位置。
“沈棚呐，要我说，你就别太管这那俩孩子，较着劲呢，有层关系扯着，彼此激励也是好事。”
“哎。”班主任长吁短叹，“难说，之前的例子还是坏的比好的多。”
午休时的监控里，要是女生先趴下，她的脸藏在外套下面，男生就会拉拉她的衣服，又保证遮光，又空出呼吸的缝隙。
要是男生先睡下，女孩自知控制不好动作的音量，会把两人桌上的资料全收好，放在座位中间的箱子上。
偶尔能同时完成任务，互相对着一笑，喝口水，一起闭上眼。
沈棚自暴自弃，没想到有朝一日同事们口中最难处理的情况还是降临在自己头上。
他和梁宜说明情况，她说自己女儿有分寸，不用担心。联系不上孟青柏的家长，沈棚亲身上阵和他谈，万事要注意，不能越红线，孟青柏神色自若，但沈棚知道他听进去了。
算了，顺其自然，万一管得太过，适得其反了怎么办？
21年7月，梁晚柳给孟青柏过了第一个生日，也是两人彻底失联前的唯一一个。
会考报名的资料上统计了每个学生的身份证号码，两人刻意看了对方的生日。但同样，没人觉得自己的出生是一件值得庆祝的事。
梁晚柳对孟青柏说：不要给我过生日。
她出生在11月的尾巴，2020年11月两人远没有2021年7月熟悉，孟青柏准备了礼物，没送出去，躺在床头柜里。
可轮到对方，也许是关系更近的缘故，梁晚柳心痒难耐，又被龚涛和黄瑶窈几次撺掇，7月末，自习小队瞒着主角进了蛋糕店。
“欢迎光临。”工作人员很热情，根据人数招呼，“是来订蛋糕的吗？”
路上热烈讨论，真进了店子，所有人后退一步，留梁晚柳在最前面。
“是的。”“这边是价目表和样式，可以多看看哦。”
“事先声明，我不知道他喜欢什么口味。”“没事，按你的口味来。”
王雨和黄瑶窈给龚涛投过去两个“算你识相”的眼神，转头梁晚柳已经订好了，连时间都敲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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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这里了吧？”
孟婉雪对了下门牌号，有点奇怪按转学生的身份，怎么讲也不会住这样普通的公寓，孟家豪最开始和她提的时候，她还以为人会包个别墅。
“是了，小声点。”黄瑶窈拦住电梯门，要梁晚柳先出去。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