灯会上哭闹,阿姊也不会被仆妇找机会丢掉,逼得阿姊有家不能回,客居在王府里。
若非他阿爹阿娘那般……那般无耻,傅家不会走到今天这一步。
他欠阿姊和阿爹阿娘的,他只恨自己无能。
如今,既阿姊希望他听话——
傅华嬴认真给傅绫罗揖首,沙哑的嗓音铿锵有力,“赢必不负阿姊所托!”
待得傅华嬴离开后,宁音小心扶着傅绫罗进屋,替娘子心里难受,心窝子疼得气都要喘不过来。
“娘子,您若是难过,就哭出来吧。”宁音哽咽道,目光充满了哀求,“您别憋着,他们不值得您毁了自己的身子!”
傅绫罗发作过一场,浑身都有些无力,只能软软靠在软塌上。
她冲着宁音无力地笑笑,“去帮我给明阿兄传信吧。”
宁音擦了擦眼泪,压着难过问:“传什么?”
傅绫罗歪了歪脑袋,笑得情真意切,“你就跟他说,我不想呆在后宅了,阿爹和阿娘的忌日,也快到了。”
除了疼痛难忍的时候,她从不喜欢哭。
现在,她更不会哭,她要亲眼看着,傅家人跪在阿爹阿娘面前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