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去,你行吗?”花知落左右为难,于是干脆把问题抛还回去。
“有什么不行的,你行我就行。”
“……”
小二在边上看过来瞅过去,心道这两口子,不就吃顿饭嘛,哪里不算,里面外面行不行的左右不定。
“……”话顶到头上,花知落没好意思说不行。
来到楼下大堂,她照样搀扶着牧云舒,但没坐轮椅,走一段不长的路,牧云舒表示还可以,不然倒腾来倒腾去太麻烦。
所以为什么不干脆在楼上呢……
左蒙和封名凡显然也没想到自家少君会下来,连忙放下筷子,上前迎接,同桌的还有徐燕回和褚流光,也顾不上吃,拿眼横扫而去,神情各异。
徐燕回的不可可谓不难看,昔日时常围绕在自己身边的灿然少女,此刻却照顾着别的病弱残存的男子,不过下个楼梯都小心非常。
指腹捏着竹木筷,上面常年握剑滋生的老茧摩擦着竹质纹理,一至如此,他的心便似被千丝万缕的藤蔓勒的喘不过气来,几欲无力跳动,直到被旁坐的褚流光唤回,对上她那双带着无尽吸引力的明目,他才觉得好受起来。
随即沉醉在哪漩涡般的引力中,将一切抛诸脑后。
“少君怎么下来了,吃饭在房里即可,何必走一趟……”
“房里待的有些闷,出来吃也好。”牧云舒风度翩翩,即便受人搀扶,举止不易,仍不失大家风范。
褚流光忙展露笑容唤道:“知落师姐快来,咱们正好叙叙旧。”像是生怕花知落有心避开她似的。
叙旧?叙什么?叙她功夫如何了得,如何一步步挖墙脚,夺人所爱吗?!
花知落打心底里反感褚流光的装模作样,她总觉得她是刻意为之,可却不明白她何以如此恶劣。
反感归反感,该做的样子总归得做。
放着四周一堆空位置不理,一张客卓上围坐满当,新加入两员,碗筷不够用,花知落将牧云舒安排坐下,便招呼小二送来两副新的。
期间,花知落和牧云舒并排而坐,目不斜视,动手帮他夹菜添汤,做尽所有礼善之举。
“知落师姐待牧少君这等好,不过才成婚两三日,倒像是情根深种多载似的,大师兄你说是不是?”褚流光含笑盈盈,口蜜腹剑。
徐燕回侧着脸,权当装作没看到没听到。
谁不知道耀月宗嫡系子弟中出过一对佳偶道侣的事,褚流光此言不知在难堪谁。
“褚仙子不仅长的貌美,还心思敏捷妙语连珠,你跟徐师兄的感情想必也好的很吧?每一段感情都得来不易,褚仙子务必珍惜哪。”牧云舒不急不缓道,他本无意理会褚流光,但她的话却实在过于刺耳。
褚流光眼波流转,抬手抚弄一下鬓发玉钗,端的是妖娆生姿,“能得牧少君夸赞是我的荣幸。”
“咳,”封名凡咳嗽一声,终止了这场气氛怪异的闲叙,“还是说回那作乱的妖物吧,徐师侄,你比我们早来一步,是否与那妖物正面交锋过呢?”
徐燕回方机械地摇摇头,“未曾,我并未追查到它的踪迹,只是见死者的残躯上留有几道利爪的伤痕,都是被生生吃掉血肉,有的只剩带血的白骨,死状十分凄惨。”
“如此说来,想必是诸如虎豹豺狼等东西所致,不过听说这妖物是近两日才来的,此中原由倒是奇怪,时间怎会掐的刚刚好,跟我们的行踪几乎不差。”
左蒙点点头,“不管怎么样,趁着今晚夜色,它必定还会有动作,我们几人将它先擒住,还城内百姓太平最重要。”
打定主意,待到吃罢晚饭,花知落将牧云舒照例送回客房内,随即打开行李,翻出自己的佩剑,那是一把对修者而言相对普通的脸,既无生出剑灵,也非诸如什么天材地宝的罕见材料打造。
仅有的是她二十来年靠做任务得来的灵石投喂。
“好久不见啊知落师姐,你来此何干?哎呦,瞧我这眼神儿,这位必定就是牧云舒牧少君吧?”褚流光一张巧嘴,端的是妙语生花,不怪男人喜欢。
褚流光把目光投向高一阶的牧云舒,倒似对他很感兴趣,为什么呢,因为牧云舒并不曾正眼回敬她,不管她表现的多妩媚妖娆。
有意思,换作任何男人,哪个不一见了她的面便移不开眼睛,走不动道儿?就连身旁的徐燕回都无可避免,这病秧子倒与众不同。
这头,花知落余光暗暗打量徐燕回,发现他也在用一种难以言喻的神态凝视着她,只是不掺杂任何情愫与愧疚。
即便是他先背弃了曾经的那段感情,依然可以做到无动于衷。
“烦请让一让。”仍旧是这样的一句,却转化成牙缝里蹦出一般,花知落不自觉加重语气,连自己都未曾反应过来。
徐燕回让开了,褚流光却没动,她还没欣赏够因嫉恨产生的有趣表情呢,“师姐怎的这生着急,好不容易遇到,师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