角分明带笑,说出的每一句话却几乎让她抓狂。
“医院好玩儿是吧,今天一整天,有人来看你吗,觉得寂寞吗?难受吗?”
——“你们不是来了吗,多热闹。”
“你觉得你死了,有几个人会为你哭?”
——“至少你们一家三口应该会哭晕过去,毕竟我早就公证了遗嘱,我如果死了,我在江氏百分之十五的股份全部赠予公司的王董。”
即便在梦里,江漫漫满腔的愤怒依然那样强烈。
她猛然惊醒,出了一身冷汗,急促地呼吸,好久才平复心情。
‘你觉得你死了,有几个人会为你哭’,江漫漫从没想过,这样恶毒的话会从自己口中说出。
江氏百分之十五的股份?
公司有这样一位股东吗?
江崇德刚一起床,江漫漫便拉住他问:“爸爸,公司应该没有一个跟我年龄相仿,拥有百分之十五股份的女股东吧?”
江崇德:“当然没有,倒是萧老爷子,他手里咱们公司那百分之十五的股份,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收回来。”
“你奶奶当初怎么想的,竟然留下那样一条遗嘱,她跟萧老爷子也不过只见过几面,为什么给他那么多股份,还是无常赠予?!”
江崇德每每提起,总要埋怨一回。
幸好江漫漫和萧从礼已经订婚,将来萧氏也有自己女儿的一份,不然得气到吐血。
江漫漫心中疑虑更甚,脸色不好,吃过早饭,没去公司,漫无目的地开车,等她回神时,已经到了医院。
便又去了昨天那间病房看看。
巧合的是,萧从越也在门口,且怀里抱着束鲜花。
江漫漫诧异道:“你来这儿干什么?看朋友?不对啊,这间病房被我包下来了?”
江漫漫一怔,昨天还忽视了一个问题,她为什么要包下这间病房?
他们一家三口身体都很好,即便生病也就是感冒发烧,很少住院。就算住院,常来的也不是这家医院。
萧从越望着手中的鲜花,也有些呆怔。
凌晨他迷迷糊糊,睡得不踏实,耳边似有人在说话。
“也是道歉的啊,空手来的?你的前辈最少也买束花。”
醒来后,莫名其妙地,他买了束花来到这间病房,但护士告诉他里面并没有人。
萧从越尝试问江漫漫:“我……是不是得罪过你朋友?”
江漫漫笑:“你都不认识我朋友,怎么得罪?”
“也不是,你可能得罪了我所有的朋友。”
江漫漫那群小姐妹对萧从越倒是很感兴趣,但无论谁和他打招呼,萧从越都没理过人家。
所以,那个要他道歉的到底是谁呢,萧从越若有所思。
-
商业晚宴。
萧从礼正和朋友交谈,突然望向门口。
朋友顺着他的视线也看过去,“看什么呢?”
同一时间,萧从越的视线也投往那个方向,没有新的客人进来,什么都没有。
心底升起一股失落,无心品酒,时不时看一眼萧从礼,总觉得或许他有关。
过了一会儿,一位服务员捧着束白玫瑰递给萧从礼。
朋友调侃:“不会是江大小姐送的吧?”
“江漫漫可不像能干出这种事的人,公主殿下还等着从礼给她送花呢!”
‘江大小姐’这个称呼让不远处的萧从越心底一颤,紧接着就听到一声高喊。
“花美,人更美!”是送花的服务员。
众人:“??”
大家惊讶出声:“吓死我了,幸好这是个男的,我还以为有人和萧大少当众表白呢!”
另一人拍着胸口道:“就是因为是男的才吓人好不好,萧大少这是男女通吃啊!”
萧从礼:“!!”
雪上加霜的是,那位男服务员又从口袋里掏出一个深蓝色丝绒小礼盒,打开递到萧从礼手上,里面是对男士袖扣。
还问他:“喜欢吗?”
萧从礼:“!!!!”
“谁让你送的?”萧从礼满头黑线,“送错人了!”
服务员斩钉截铁:“没错啊,送给萧从礼先生。”
朋友好奇道:“你送给萧从礼的?”
服务员连连摆手,“我可买不起,是花店送来的,还有这对袖扣,刚才的告白词也是按照花店工作人员的吩咐说的。”
朋友笑得直不起腰,“萧大少可以啊,还真是来告白的,江大小姐不会吃醋吧?”
“哗众取宠!”
萧从礼将花连同袖扣扔进了垃圾桶。
在场许多女嘉宾纷纷朝萧从礼竖大拇指,“萧大少不会是男德典范,将暧昧扼杀在摇篮里!”
“江漫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