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南摸了摸江璃冰冷的双手把空调的温度调高了些，而后走到窗前又吸了支烟，随后拿起外套走出房门，留下一句：“你在这里等我回来，我去给你买身衣服。”
门被关上，厚重的门隔绝了走廊的噪音。
房间里很暖和，江璃把脚试探着伸进被子里。
幸好那是个醉鬼，什么也没对她做，刚才悬着的心此刻才安定下来。
许程南出去的久了些，大约半个小时。
等待的时间越长，江璃的心里越没底，刚想打电话，房门被敲响。
“你是？”江璃捧着烟灰缸赤着脚走到门口隔着门缝问。
“许程南。”
小姑娘才觉得后怕，快要哭了，拉开门见到许程南回来扑了上去。
“怎么了？”许程南绕过江璃把服装袋换在一个手里，轻轻拍着她的后背，“没事了。”
她的肩膀一抽一抽的，许程南把下巴搁在她的头上轻声安抚。
江璃的身上很香，是很清淡的香，被她抱着的那个瞬间他连未来的孩子叫什么都想好了。
大约四五分钟，江璃才从许程南的怀里退了出来。
“你终于回来了。”
看着她泪眼汪汪的样子，许程南整个人都麻了。
他不自然的把眼神别开，“那个，这个是衣服。”
“许程南。”
“啊？”
“这个是男装。”
“那个…给错了，这个。”他换了一个重新递给江璃。
窗外似乎有警笛声响起，暗夜里突兀至极，江璃趴在窗台上，朦胧的看到刚才那个醉汉被抬上警车。
“许程南，他怎么……”
许程南垂着眼将衣服上的挂牌一一摘去，“喝酒滋事，派出所例行办公罢了。”
他说的风轻云淡，仿佛在说今天下午刮风了一般，可江璃就是知道，一定是在那短短的半个小时，许程南去“报仇”了。
半晌他抬起头:“去洗吧，你有半个小时的时间，要不然就太晚了。”
江璃看了看时间，已经八点过十五分了。
“知道了。”
江璃拿着衣服走进浴室，门被关上，接着就有水流声响起。
许程南踱步到窗前，巧了，刚好可以看到小区全貌。
警车已经走了，小区里恢复了独属于夜晚的静谧。
他又点了一支烟，静静地趴在窗前等着江璃。
江璃洗澡很快，十七八分钟的样子，出来的时候带了一阵热气出来。
“走吧，送你回去。”许程南站直身子。
“嗯。”江璃轻轻应了一声，“不过那个衣服……”
许程南抬头摸了摸江璃半湿的头发，一把拉过她重新折返回浴室，“外面冷，头发吹干。”
女孩的头发软软的，发质很好带着一股香甜。
他不怎么会吹头发，毫无章法，都好几次缠在了一起。
他依稀能听到少女发出嘶嘶的声音。
……
八九点的晚上居然起了风，撩起了江璃散落在腰间的长发，许程南跟在身后，香味顺着风飘向他。
“到了。”她转过身来，“今天谢谢你。”
许程南勾了勾唇角走近了一些，揉了揉江璃的发顶，“说很多遍了，不客气。”
“我上去了，明天见。”
“去吧。”
单元门被关上，许程南的手机响了起来。
是个陌生号码。
“喂。”
“程南，你怎么还没回来？”
“你是？”
“尹疏桐。”
“你有事儿吗？”
“就是想问一下你什么时候回来，我等了你好久。”
许程南仰头看了看楼上的亮起来的灯，长吐了一口气。
“尹疏桐，我向来不回那边。”
许程南说完便掐断了电话，他用脚踩了踩马路石阶，而后点燃了一支烟，火花在暗夜里发出光芒，又转瞬消失。
一支烟抽完，手被吹的发冷，他迈开长腿，走出了小区，打车，离开。
……
不知道是不是昨夜冷风吹久了，许程南一早起来只觉得头昏昏沉沉，吃了颗药请了假，又睡了一会儿，醒来的时候上午的课程都要结束了。
“你现在迟到越来越不着边际了。”
江璃嘴里咬着棒棒糖，看着午后才背着书包姗姗来迟的许程南。
许程南拉开椅子坐下，“身体不舒服。”
“去看医生了吗？”
“吃过药了。”
……
“本周我们有辩论赛，校内开展，二十个班都要参加，我选了几个代表，下面我公布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