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你侄子缺胳膊断腿。”
说人孩子缺胳膊断腿太过了。
鹰妮:完了!天要塌了!人要崩了!
苗丰怒不可遏,一拳头过来。
骆楼格挡,反给苗丰一拳头,还找到鹰妮的摄像机,一本正经地解释:“他先出手,我正当防卫。”
一个为剧本学了许多的武术动作,一个为了在骆家的陷害欺压下保命,打起来便见了真章。
鹰妮松了一口气,她一个门外汉都看出来骆楼在让着苗丰。
导演和制片人紧赶慢赶地跑回来,瞧见两个打架的样子,和鹰妮做了一样的选择,蹲在不碍事的地方看他们打。
导演:“打多久了?”
鹰妮:“十分钟。”
红姐:“两人的体力在这儿摆着,一时半会打不完,至少还得半个小时。你们该忙的去忙,我在这里盯着。”
红姐估算失败,两人打架的时间不是取决于两人的体力,而是取决于满满什么时候磨完石头。
在满满磨好石头站起身的一瞬间,骆楼三下五除二地打趴下苗丰,乐颠颠地跑到满满面前邀功。
导演听不清满满和骆楼在说什么,想要蹭过去时,满满带着骆楼走到了苗丰面前。
满满:“你给安姐姐发工资吧。”
骆楼:“钱能解决许多被迫无奈的怨气和辛苦,别用你的个人账户,用你工作室账户,正式聘用为生活助理,这才是无怨无悔的名分。”
满满:“照顾小侄子的钱,让你弟弟出。”
骆楼 :“让照顾孩子这件事更加合情合理,起码挣钱比不计回报的付出更符合人性。你想吃亏是你的,别道德绑架我安姐。”
满满:“一直叠加感情,太沉太重,会压垮人。”
骆楼:“别拿兄弟感情深不能用钱计算这一套,兄弟是你兄弟,和我安姐有什么关系,又没求他吃的求他喝的,做人得要点脸懂点礼。”
满满七岁发出声音,十二岁才说出一句完整的话,平日不会大段大段地说话。这一次劝苗丰,她有一些紧张,还好有落落在,她想表达的意思都表达出来了,不用说很多话。
满满轻轻呼了一口气,向后靠在落落身上放松。
目不转睛的导演和鹰妮,跟着满满一块松了一口长气。
红姐回头看两人:“这口气是这么回事?咱们满满说的多好,自豪起来!”
导演:“看别人孩子比赛和看自己孩子比赛的心,不一样,容易紧张。”
鹰妮:“来给苗丰讲道理是需要满满鼓足勇气的。”
红姐:“前几天我就瞧出来了,咱们满满不是很喜欢说话。”
鹰妮 :“满满大概也是第一次劝人。”
导演:“那以前怎么劝人?”
鹰妮:“你没见过满满的力气吗?”
导演:不劝,打乖?
红姐脑子急转,想出了许多能够发挥满满所长的游戏,急火火地去找编剧细化。
导演:“满满的力气有多大?”
“很大。”鹰妮指着墙角的大石头,“看见没,满满从山上背回来的。”
天黑,摄像头关闭,夫妻夜话。
骆楼:“明天的游戏比力气,满满的力气多大?”
满满:“不知道。”
骆楼早已查过古籍,龙龟象征忍耐、负重、长寿。他知道满满力气大,可满满的这个回答就更有趣了。
骆楼:“满满还没有遇见背不起来的东西?”
满满轻轻嗯了一声。
骆楼此刻决定把明天的力量训练换成柔韧训练。夫妻互补很重要,满满占了力度,他得占住韧度,不然以后有了孩子没办法跟孩子交代,难道说你爸哪儿哪儿都不如你妈吗?
骆楼:“我在姑奶家看见了小龙龟碑,被姑奶盘的油亮。”
满满嘴角翘了翘,“姑奶喜欢我。”
龙龟带来祥瑞,她的龙龟碑可以辟邪,临终无病无灾,平静长眠。
骆楼:“满满让我带王虎运动,又让我帮安姐和苗丰,是想让我积德,得一个姑奶那样的小龙龟碑?”
满满笑着点头。
骆楼的困倦被吓飞了。这个年代,他得做多少好事才能追上姑奶那个年代的奉献?
骆楼:“可以走后门吗?”
满满严肃:“不可以。”
骆楼现在开始后悔以前不干好事了,他也不知道自己以前在骆家不得不参与的内斗有没有折损他的阴德。还有商战上的那点事,别说积德了,他得先把以前干的事儿给找补回来,头都大了。
满满双手捧着他的脸蛋,轻轻地揉一揉,认真:“我想让落落一辈子无病无灾。”
骆楼的心一点点塌陷,捡不起来,都融在糖水里了。
不就是积德,多大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