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分,衬托得旁边只是撇嘴的哥哥乖巧可人,但他也会拉着妹妹的一只手不放,做无声的抗议——在什么都需实力争取的揍敌客家,撒娇委屈得让妈妈心软也是项不错的技能。
啊,我的孩子真是相亲相爱!
基裘的身边泛起小花朵。
当席巴确认了长子的名字,她提出了只有尾字有微妙发音区别的长女的名字。基裘希望孩子的名字可以延续他们在她肚中就建立起的浓厚羁绊,叫起其中一人时,自然而然地想起另一人。
这种方法同样用于之后孩子的起名。
伊路米和伊露涅也如同名字的相近一般,他们总在同一个时间学会相同的技能,比如翻身,比如爬行,比如拍手。如果有一方没学会,他们就会去观察对方的动作,并模仿成功。他们甚至在长大成人的过程里也保持着这种同步,当然,也可能是双方认为自己不该比另一方差所以较劲儿。
可由于兄妹二人的发音太过相似,两个小孩有很长一段时间无法区分彼此的名字。这包括但不限于,伊路米应了伊露涅的名字,伊露涅应了伊路米的名字,或者,两人谁也没应。
于是妹妹伊露涅在两岁的时候小火山爆发了,对象是爷爷桀诺。
那时桀诺正在和儿子商量事务,顺嘴问起了兄妹二人的安排,结果被在一旁玩儿的小孩耳尖抓了正着。
“你!笨蛋!”伊露涅拉着一旁的哥哥跑来和桀诺理论。
桀诺用已经下垂的眼睛打量着两个矮冬瓜一样的小辈,他们一个表情无辜,一个大义凛然。
“刚刚谁说我笨蛋?”桀诺好笑地问。
“我!”伊露涅挺挺胸,举起手。
“为什么?”
伊露涅指指自己,卯足劲儿把音发清楚。“我,涅。”又指指哥哥说。“他,米。”
然后她又用小胖手指桀诺。“你刚,叫不清楚,笨蛋!笨蛋!”
席巴喝了一口茶水,问一旁安静的儿子:“伊路米,你觉得刚刚爷爷叫清楚了吗?”
安静的长子眨了一下薄薄的眼皮,糯糯地道。“爸爸觉得?”
伊路米从小就是个谜语男孩。
妈妈问他喜欢哪件衣服,他说“妈妈定。”,爸爸问他怎么看待一件事,他会说“爸爸觉得?”,如果家里人不多问,他就绝不会多说,甚至,你不和他说话,他完全不介意和你相顾无言一整天。
但这不意味他不爱说话,他的好奇心和妹妹一样强,只是不到足够疑惑,他就不会问出来。这也意味着他问出的问题,一定是自己思考过后的问题,而他心里有没有答案,没人知道。这一点和伊露涅截然相反,她非常爱问为什么,这几乎是脱口而出的,问题可能关于玩具,可能关于安排,甚至可能就是顺嘴一句。她的多话某些程度成全了伊路米的安静,因为他百分之七十的问题,都能通过妹妹的嘴得到答案,而那剩余的百分之三十,就是他自己的世界了。
关于他个人世界是否随着年纪占地越发广阔,伊露涅毫不犹豫给出了肯定答复,以及,伊露涅从来不觉得伊路米话少。
可话又说回来,一味喜欢提问的伊露涅是否就不爱动脑子呢?
如果对比的对象是伊路米,那答案就是肯定的。她依赖自己的直觉更多,更顾及当下的感受,想到什么就做什么,做事不太谨慎。她的五感与直觉很好掩护着脑袋不想转圈的事实,可这骗不过眼尖的家长,并在日后的训练里更正了过来,成为习惯。
桀诺挺喜欢她的,说她像个小动物,但她如果由着脾气来将来肯定会出问题。基裘少见地认同了公公,因为自从女儿会走路说话以后,就不听话了,还会和她顶嘴。
“两岁叛逆期,三岁叛逆期,四岁叛逆期,五岁还是叛逆期,这是很严重的问题!”
基裘这么和丈夫声情并茂地说。
“比如呢?”席巴问。他觉得伊露涅训练时和伊路米一样听话,他很看重这一点,听从他的命令是至关重要的,伊露涅没有违背过,她只是爱和母亲顶嘴,不想任由母亲对自己扯来扯去。基裘也是这个样子,不喜欢被人管着,却想时时刻刻管着别人。他还是了解妻子的,越是喜爱的东西,越想完全控制在手里。
“爸,妈妈也像管我一样管你嘛!”伊露涅曾对他发出灵魂疑问。伊路米在一旁也露出好奇的目光。
“对。我们都是一样的。”席巴觉得自己回答的不错,将自己拉在了孩子的阵营里,和孩子一样。
“你都这么大了为什么还要人管啊。”
席巴默不作声地想了想。
“这是妈妈表达爱的方式,你要理解妈妈伊露涅。”
伊露涅像个小公鸡一样盯了他一会。
“你真是个好男人,这么包容妈妈的任性。”她评价。“比我哥看着要好一些。”
“伊路米?”
“他和妈妈一样!也总想管我呀!”伊露涅指着伊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