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挚顺着光过去:“怎么了,是发现什么了?”
看到两人过来,杨九楠护着手里的火:“桃棺师,您看这个!”
火光聚在一个角落,照亮了眼前的物。
但他们很快意识到,这火有没有都是一样的。
因为在他们面前堆着的,是堆成小山状的白花花的银元宝,在黑暗的角落里反而更为显眼。
杨九楠在破村子里长大,这辈子都没见过这么多钱:“这、这该有多少钱啊!”
迹亭台掠了眼:“至少三百两。”
桃挚大惊:“三百两!?”
她指着道:“这有三百两?我记得以前一锭一两,这哪里有三百两!?”
迹亭台有点无语:“你那是哪个年代的事?雪明国不知道多少年前就一锭二两了。”
“……”
行,三百年前的事。
“三百两,”桃挚算了算,“换算成请棺钱都能请两次往生门里很厉害的棺师了,好家伙,是真多钱啊。”
杨九楠蹲下仔细察看,突然指着银子堆:“桃棺师,你看!这不是你的纸人吗!”
桃挚也蹲了下来,抽出纸片展开,活生生一个纸人形状,正连着她垂下的那只手上的线。
“还真是。”她道。
纸人在这银堆里卡了许久。
被桃挚拔出来,都有些蔫巴巴的了。
杨九楠盯着那纸人,想了想立马站了起来:“所以徐实在这里吗?”
“不一定,”桃挚道,“纸人寻气息而去,停留之处不一定是他在的地方,也可能是那人常去的地方。”
“什么意思?徐实常来这里?所以这是徐实的钱?”
杨九楠没头没脑地连提了三个问题,桃挚却一个都没有答他,反而蓦地想起了另一件事。
“说来,方才我们所站之处的对面,是个什么地方?”她问道。
“哪个方才?”
“就是我们循着纸人过来之前,徐家斜后方,有很多人进进出出的那个。”桃挚简单做了描述。
杨九楠有些迷茫。
见状,桃挚低头又寻了根树枝:“那招牌上写着二三什么铺,中间一个字我不认识,好像是这样写的。”她说着,用树枝在地上画了几笔。
三百年后的字变了许多,桃挚记忆有些许模糊。
杨九楠凑在边上,一时没看出来。
桃挚想了想,又划去几笔。
这一下,那画隐约显出字型来。
“这是……”杨九楠犹疑着,又像是这字的提示,突然有了些许印象。
“我想起来了,那好像是……一家当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