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哭,叫得叫。搭灵棚的,赶制孝衣地,招待来吊唁客人的。 邺景州看着那门口,迟迟不见沈暖暖出来。袖笼里的手也攥得一紧再紧。 面色森寒,转身大步离开。 晋王府,书房。 陈河陈树跪在地上,头不敢抬,大气不敢出。 邺景州沉声又问一遍:“西北侯行伍出身,身体硬朗,怎会无缘无故得了急症,暴毙而亡。说,这是不是你们做的!” 兄弟俩偷摸对视一眼,还没等交流眼神,一个茶盏就摔碎两人面前。 “事已至此,你们还不跟本王说实话!不是口口声声我的大鄯君主么?你们就是这般架空主子,胡作非为的!” 茶盏碎屑崩到两人身上,他们不敢躲开半分。陈河还低头不语,但陈树却直起腰身。 “回主子,西北侯之死和我们无关。大祭司图谋的是宏图大业,断不会在此时打草惊蛇。属下猜测,此事是西北侯夫人陈蓉,伙同洛道长一起做下的。但是……” “但是什么?” “但是,洛道长又的确是大鄯西楼部的人。所以,他即使不在复国大业组织里,也很有可能是为了报仇。” 邺景州听闻不是大鄯复国组织做的后,暗暗松一口气。可听闻洛道长是大鄯人,这口气又提起来。 凭着沈暖暖的本事,怎么会看不出人是病死还是毒死。凭着沈暖暖的聪明,又怎会想不到这是大鄯人所为? 而自己身上一半的血来自大鄯…… 不知道过了多久,邺景州才又道:“西北侯家应该准备好了,收拾一下,去吊唁。” 谁知道,陈河这时候却出声阻拦:“主子,申时就快到了,月重楼等下来拜访。” “月重楼?”